“你還要等到天黑?”
四叔公驚呆地看向他。
“那等個黃昏。”薄妄道,反正等也等了,再多等點也沒什麼。
“别呀,那夏美晴我看着狀态不太行了,好歹她這次也算是代表你父親的顔面和态度。”四叔公勸道。
不看僧面得看佛面。
“不去,我還要給祖宗敬個香。”
“……”
你小子敬個屁!
四叔公差點直接在祠堂噴出髒話來,忽然就聽到鹿之绫溫溫柔柔地道,“從早上到現在也有七個小時,中間都沒吃過飯,可以了,再過對你的名聲不好。”
“行。”
薄妄二話不說應了,将放在她身旁秋千椅上的西裝拎起來,慢條斯理地穿上。
“????”
四叔公突然間有很多很多的問号。
“那你去,我把你在這的東西收拾一下。”
鹿之绫說着便從秋千上下來,還沒站穩就被薄妄單手攔腰抱起,她幾乎整個人挂在他的肩上,“你幹什麼?”
“陪我一起出去。”
薄妄抱着她就往外走。
鹿之绫震驚地睜大眼,“那怎麼行,那不成了……”
“成了什麼?”
薄妄邊問邊走,直接從滿臉疑問号的四叔公身邊經過。
成了公開兩人的關系麼?
鹿之绫張了張嘴,忽然明白過來,他就是要趁這個機會公開兩人的關系,她沉默幾秒後道,“薄妄,放我下來,我自己走。”
她的聲音沉靜如水。
薄妄頓住腳步,将她放下來。
祠堂台階下,七個小時過去,媒體們也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夏美晴帶着江南計劃的整個項目組候在那裡,精緻的妝容經曆時間與情緒的變化,越發被摧殘得隐隐有垮掉的痕迹。
但這些記者就像是怕拍不到她的狼狽,恨不得把鏡頭怼她臉上來。
忽然,一陣驚呼聲傳來。
夏美晴擡頭,就見薄妄從樹影間的台階上雲淡風輕地走下來,挺拔的身形走在高處更具上位者不可親近的姿态,他一手牽着鹿之绫,袖口上移兩分,露出一串沉香佛珠手串。
鹿之绫走在他的身旁,跟随他的步伐一步步下來,面對底下等候的媒體露出淺淡的笑容。
什麼叫鏡頭的寵兒,這就是鏡頭的寵兒,這畫面也太養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