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可能,我和季懷宗從小就認識,他要是内裡換了個人我會不知道?”
薄峥嵘一口否決,“再者,都說季懷宗像條狗一樣跟在我後面,周勁受得了這個氣?”
“你就這麼信任季懷宗?”
薄妄看向薄峥嵘。
“是你在不信任我。”
薄峥嵘擰眉,“你可以不相信我的判斷,那季老太太那麼精明的一個人,可能二十多年都看不出自己的兒子有問題?”
“所以她死了。”薄妄幹脆利落。
“……”
回擊滿分。
薄峥嵘直接卡殼在那裡,好一會又道,“季家上上下下那麼多人,季懷宗兒女成群,周勁要怎麼瞞才能瞞住這麼多親人?”
确實也是。
鹿之绫想了想道,“其實把目标縮小到季家就是個好事情,把當日去警局領遺體的季家人通過面容捕捉篩選出可疑人,再查一遍就好了,反而有另外一件迫在眉睫的事。”
其餘人看向她。
“爺爺奶奶還活着的消息是繼續瞞着,還是……”
“自然是請老爺子老太太出來,好好打一下周勁的臉,免得他以為他真的可以玩弄所有人。”
薄峥嵘冷聲道。
周勁在暗中玩了這麼多年的把戲,一路都是赢,該叫他知道知道摔跤的滋味了。
鹿之绫看向薄妄,平靜地問道,“你也這麼想嗎?”
“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?”
薄妄盯着她反問。
“我在想,周勁的這個計劃更可能是一石三鳥之計。”
鹿之绫說道,“第一是報複,第二是把季家摘出來,第三,萬一老爺子老太太被保護得力沒死,隻有季老太太死了,那整個季家的心态是不是就會對薄家不如從前親密,其中的人還會被周勁各種利用。”
那無端的,就把季家也拖下水,還給薄家又制造了一個強大的對手。
“……”
聽到這話,薄峥嵘的眼震了震,後脖子竟憑空生出一抹涼意。
他轉頭看向鹿之绫,看了很久才道,“怪不得都傳鹿老爺子當年為了把位置傳給你,頻頻拉拔你父親,我還隻以為是鹿老爺子重女輕男……”
這孩子考慮事情太全面了,她的進攻能力或許不強,但防守是無敵的。
她能從方方面面把一切後果都考慮進去。
這麼想着,薄峥嵘颌首道,“那就先瞞着吧,兩家都死人,季家其餘人就不會對我們生出什麼嫌隙,但也不能真把老爺子老太太的牌位供進祠堂,這太荒唐。”
“……”
“這樣吧,就對外宣稱,薄家停骨灰不進祠堂,要等到抓出兇手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