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定特别難受。
“咳咳……”
薄妄連咳好幾聲。
鹿之绫咬了咬嘴唇,有些無力地垂下眼,目光掠過桌面上的資料,所有前來吊唁的他們捕捉了視頻資料,都查了……
忽然,一抹靈光劃過她的腦海。
她的目光震了震,“薄妄,我想到一件事。”
薄妄擡眼深深地看向她,“你說。”
薄峥嵘和李明淮跟着側目,鹿之绫輕聲地說出震憾的言語,“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在前來吊唁的人中查周勁呢?”
這同樣是在鑽一個牛角尖。
李明淮想都不想地道,“老爺子老太太過世,先生就停了所有的工作,一心撲在葬禮上,周勁想親眼看先生的痛苦,不來葬禮還能來去哪裡看?”
話音剛落,薄妄看着鹿之绫的眼神就震了震,“還有一個家族的人,不用來吊唁也能親眼看到。”
而且,還比吊唁日的賓客看得更快。
鹿之绫點頭。
“誰啊?”
李明淮不理解,猛地醒悟過來,“季家?”
他們一直覺得老爺子老太太出事,周勁勢必要用新身份前來一睹薄峥嵘的痛苦,肯定會來吊唁,
但季家人,不用吊唁也能親眼看到。
因為季家老太太也死了,在警局領遺體的時候,滿堂的季家人和薄家人就碰在一起了!
“……”
聞言,薄峥嵘的臉色更白一些,“不可能,季家不可能。”
季家和薄家是世交,他對季家的了解超過任何其他家族,要是周勁混進了季家,他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?
“燒香之行是季老太太提的,還是一連提好幾次,奶奶這才答應,會不會就是周勁慫恿的季老太太邀約?”
鹿之绫之前覺得倆老太太感情好,沒有想這麼深過。
“這個局裡,季文月是必死的,季家和薄家一樣死人,就能把季家摘幹淨。”
薄妄一字一字道。
山道這一次謀殺,周勁不止是想要對薄峥嵘展開報複,還順便用季文月的死把季家摘出他們的懷疑。
一石二鳥。
薄峥嵘清了清嗓子,道,“既然你們這麼堅持認為周勁在季家,等季家喪事過後,我把季懷宗叫過來,讓他把季家人這些年發生的事都說上一說。”
“季懷宗也可能是周勁。”
鹿之绫猜測,季懷宗和周勁年齡上很接近。
“他不可能,我和季懷宗從小就認識,他要是内裡換了個人我會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