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有苦衷……”
鹿之绫一步步走向她,質問,“湯薇,你當年傷害他的時候你良心痛過嗎?”
“……”
明明鹿之绫生着一張溫和無害的臉,湯薇卻還是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力,人不住地往後退,硬挺着情緒回擊,“你急了,你急了對不對?你也就隻能說說這些事,不然還能怎麼樣,畢竟那可是薄家長孫媳的頭銜你哪裡舍得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可你心裡知道你已經輸了對吧,當初我那麼對待唐哥,他一朝飛黃騰達也沒有來追究我,正說明他心裡一直有我……”
“你和一個善良的人比自私冷血,比心狠狡詐,你當然赢了!”
鹿之绫的聲音冷到極緻,揚起手将杯子裡的水朝她潑過去,然後用力将杯子砸到地上,眼底帶着分明的怒意,氣息都有些不穩。
湯薇說她輸了。
鹿之绫說,當年還相信真心相互的薄妄輸了。
湯薇尖銳地叫了一聲,濕嗒嗒的水從頭發、臉上往下掉,她伸手就想打回去,李明淮眼疾手快地制住她。
湯薇隻剩下無能的尖叫,拼命踢腿。
“湯薇,你知道嗎,我特别想這一杯是硫酸。”
鹿之绫看着她一字一字道。
她的聲音冷若寒雪,眼神銳利如滴雪鑄成的冰尖。
“……”
湯薇一下子安靜下來,呆呆地看向鹿之绫,被她的眼神懾到,有些害怕地想往後退,卻被李明淮治得動也不敢動。
不遠處的圓形柱前,薄妄單手插在褲袋裡站着,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,一雙眼直直看向鹿之绫,看她因憤怒而變紅的眼,聽她因憤怒而變重的呼吸……
他很少看到她發怒的樣子,她好像永遠都是清江的水面一樣,平靜溫和,天塌下來她也能安安靜靜地想會辦法……
但這一次,她很生氣,特别特别生氣。
“李明淮,把她放了。”
鹿之绫開口。
“嫂子……”
李明淮有些錯愕地看向她,這人手裡還拿捏着一堆妄哥過去的照片,怎麼能就這麼放了?
“每個人都有過去,它并不肮髒,相反我們還可以為薄妄繼續營銷一波,吃過苦的财團繼承人要比養尊處優的繼承人更加接地氣,更讨民衆喜歡。”
鹿之绫看着湯薇,“你說對嗎?”
“……”
湯薇僵硬地看着她。
這女人真就一點都不在意薄妄過去做過牛郎?在賭場當過打手?有過那樣青澀不堪的外表?
“至于你和蘇離,你們的過去實在太經不起推敲了,我讓媒體嚴查一下,大家就明白誰是誰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