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害個屁。
她就這麼熱衷做一個賭徒,賭不好是要跟他一起葬在這裡?
薄妄的目色變了又變,帶着絕對的怒意,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面前,呼吸因不悅而變得粗重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沉默地看着他,等待他的怒氣光臨。
“鹿之绫——”
薄妄用盡所剩不多的力氣握緊她的手腕,緩緩低下頭逼近她的臉,漆黑的眼死死地盯着她,咬着染血的牙關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——
“想不想我?”
“老子,想得快不行了。”
他的薄唇顫栗,聲線發虛低啞。
說完,薄妄的頭就栽下來,抵在她的肩膀上昏死過去。
鹿之绫連忙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背,克制了多日的眼淚一下子決堤。
她用力圈住身前的男人,在他的側臉輕輕地蹭了蹭,唇附在他的耳朵回答他,“想,一直想。”
“……”
薄妄倒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。
“呃,嫂子……”
李明淮把最後一顆佛珠從地上撿起來,表情微妙,“妄哥的佛珠……撿全了。”
這佛珠是好東西。
人都快死了還在滿地撿呢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垂下眼,看向薄妄的手,都昏過去了他手還是緊緊握着拳,一根手指都不松開。
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,“我們出去。”
“我來背妄哥。”
鹿之绫背不動,強行背隻會把妄哥摔個好歹出來。
李明淮把佛珠給鹿之绫,伸手搭過薄妄的手臂将人背了起來往外走去。
“你可以嗎?”鹿之绫想到他是個骨折患者,有些擔心。
“沒事,到外面換人背就是。”
能在周勁的基地活下來就夠不容易的,别的什麼都不是問題。
李明淮背着往外走,似是想到什麼不禁看向鹿之绫,“嫂子,你不是被打昏了嗎?”
“醒了。”
鹿之绫看着薄妄臂膀上滲血的紗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