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警方從基地裡搬出一箱又一箱的資料。
“這個周勁,幹的缺德事還真不少。”
“這麼多科學家生物學家,居然都是被他抓過來做勞力的。”
“你看到槍械了嗎,全是改裝過的,殺傷力很強。”
“何止啊,你們見到炸藥的樣子了嗎,我剛剛去瞄過一眼,是非常新型的炸藥裝置,排爆組都不知道怎麼排。”
“這麼厲害?那到底是誰阻止了基地爆炸?”
鹿信雄和鹿景煥、鹿景凡兩兄弟站在基地的一處陽台上,聽着下面的警員說話,面色複雜。
“我記得爺爺說過,一個人的心正遠遠比他的才華重要。”
鹿景煥雙手按在陽台扶手上,凝望着遠處透下來的幾縷陽光,光特别亮,看着就很暖和,“終于,這一切都結束了。”
“如果我們早點查到季懷宗就是周勁,也不用死這麼多人。”
鹿信雄的嗓子粗犷,在鹿家的員工血案開始,一步步到今天,鹿家一個接一個地倒下。
終于,結束了。
都結束了。
鹿景凡站在那裡擺弄着一個木盒子,伸手交給鹿信雄,“堂叔,把這個帶去家裡的墓。”
鹿信雄接過來打開,就看到裡邊放着兩根血淋淋的斷指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時無言。
鹿景凡低頭看一眼自己斷指的位置,道,“不是我的私心報複,我本來是準備提着周勁的頭回江南掃墓,但這麼多警官為我們鹿家出力,總不能讓他們還背上個看屍不嚴的罪名,就臨時剁了兩根手指。”
少兩根手指可比少頭聽起來雲淡風輕多了。
“周勁那屍體……”
鹿信雄想到自己剛剛在通道裡看到的,第一反應是很解恨,第二反應是得有個交代。
“算我頭上。”
鹿景煥說得很是輕松,“周勁罪狀那麼多,我應該會被輕判。”
鹿信雄皺着眉正要說話,底下就聽一個警員在向指揮官報告,“不好了,周勁的屍體不見了。”
聞言,三人表情大震。
“那周勁不會沒死吧?”鹿景凡下意識地道,“他有特異功能?”
捅成篩子了還能活?
“不可能,我親眼看着斷的氣。”
鹿景煥皺眉,忽然像是想到什麼,低頭在訓練場上密密麻麻的人中找起來,臉色驟變,“薄家伯父不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