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景煥皺眉,忽然像是想到什麼,低頭在訓練場上密密麻麻的人中找起來,臉色驟變,“薄家伯父不見了!”
“……”
鹿景凡一驚,薄峥嵘帶走了周勁的屍體?他要幹什麼?
……
回去的路上沒有進山時那麼困難,周勁之前修了一條小路可以開車出山。
坐在救護車上,鹿之绫拿着醫用的濕巾紙替薄妄擦拭臉上的血漬,血漬已經幹掉,有些難擦。
拐彎時的路道大一些,一輛車從他們身邊超了過去,急速往前開。
沒人在意。
過去很久,她才抿着唇替他抹掉所有的血漬,露出來的臉讓兩個随車醫生都驚到了。
“這看着像是吃過什麼藥吧。”
“又有槍傷又有刀傷,要是再服過什麼藥很難弄。”
“讓院裡組織好專家團隊吧,我看我們到了就得開會。”
兩個醫生小聲地讨論着,鹿之绫聽着,心口的位置似是缺了一塊,又似被什麼狠狠抓了下,綿綿的疼,叫不出來的疼。
車子出了栖雪山,往醫院的方向駛去。
透明的管子裡藥水一滴一滴下落。
鹿之绫用雙手捂着薄妄有些冰涼的手,一旁的醫生道,“這邊的山真多,那邊就是藍山吧。”
“對,之前還被稱為自殺聖山,據說好多想死的人都去那裡跳崖。”
“那上山的路就應該封掉。”
“藍山連接着交通要道,不可能像栖雪山一樣變荒山的。”
兩人正低聲閑聊着,鹿之绫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鹿之绫騰出一隻手去拿手機,發現是薄峥嵘打來的電話。
她接起電話,“父親?”
“之绫啊,薄妄怎麼樣了?”
薄峥嵘平靜的聲音處在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,像是在車裡。
“薄妄還在昏迷中,具體情況要去醫院檢查才知道,目前沒有生命危險。”
鹿之绫将醫生的原話複述,“父親您在車裡嗎?”
已經從那個逃生通道出來了?
薄峥嵘在那頭沉默兩秒,道,“之绫,我們打個視頻電話,我想看看阿栖。”
阿栖。
鹿之绫被他的稱呼弄得愣住,他終于想起薄妄原來的名字了麼?
電話挂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