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低呼忽然響起。
鹿之绫急忙轉頭,就見薄妄睜開有些疲倦的眼,擡手按向額頭緩解不适。
“你醒了?”
鹿之绫驚喜地看向他。
“我又昏過去了?”
薄妄擰起眉,從床上坐起來,動作從容而輕松。
“……”
秦醫生和鹿景晔很是驚訝地看過去,剛剛病得話都講不出來,這會就輕松坐起來了?
鹿之绫坐到床邊,有些緊張地看着他,“你感覺哪裡不舒服嗎?”
“沒有,又扛過來一次。”
薄妄的語氣随意,伸手就拔下手背上的輸液針。
他的這個毛病秦醫生也沒有專治的好法子,他挺過來,這些輸液就用不上了。
“你小心點。”
鹿之绫連忙用醫生棉替他按住針眼,看着那一絲溢出來的血迹。
忽然,她的下巴被擡起。
她擡起臉對上薄妄漆黑的眼,他的面色、眼神又跟沒事人一樣了。
薄妄直勾勾地盯着她道,眸色沉下來,“臉色怎麼這麼差,還沒習慣?”
他都倒下過多少次了。
這一次,他發燒了,還是燒到41度。
看他的樣子似乎還不清楚自己發病得多嚴重,鹿之绫沒打算說,隻道,“沒法習慣。”
“别怕,小事情。”
薄妄捏着她的下巴,照着她的唇親了一口,安撫她。
“……”
秦醫生連忙轉頭。
“……”
鹿景晔黑着臉看了兩秒,才默默轉身。
每次薄妄發病,他都自責得得想把命還給薄妄,每次薄妄好了,他又想把發光的遺像扣這男人的腦門上。
鹿之绫示意薄妄房間裡還有人,薄妄慢悠悠地轉頭,就見到秦醫生奪門而出的背影。
“三哥也在啊。”
薄妄坐在床上慵懶地開口,“怎麼沒去喝喜酒?”
“還不是因為你又發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