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鹿家幾人彼此相視一眼,老太太如此大氣,他們現在水泥封門是不是就顯小氣了?
鹿景瀾清了清嗓子,看向身旁的妻子道,“你去敲下門,告訴小七造型師都到了。”
尤靜正要去,鹿景煥忙不疊地擋到門口,一本正經地道,“急什麼,反正都要呆一天呢,讓他們兩個說點情話吧,我們先去前面,走走走。”
“……”
一群人有些莫名地看向他。
水泥封門不是他的主意嗎,怎麼突然就成通情達理大舅哥了?
鹿景瀾正奇怪,視線落在深愛的妻子身上,忽然明白了什麼,面上微微發熱,輕咳兩聲道,“對,不是說有人搭救了小七嗎,我們去前面好好謝謝。”
小七啊小七,你也太慣着薄妄了。
……
鹿之绫确實慣着薄妄,除了一開始象征性的推拒兩聲,後面她完全沒有阻止。
婚紗鋪滿地闆。
修長的手指深深陷進溫軟的被子裡。
飄落的竹葉黏着玻璃窗,清晨盛起的露珠緩緩滴落,在玻璃上延出一道細細的濕迹。
窗簾掩住了風光。
鹿之绫不自禁地繃起白皙的腳背,腳心落到他的掌心上。
思念酣暢淋漓之後,她發軟地倒在被窩裡,手臂上的兩處紗布再也逃不過某人的眼睛。
她從床頭的紙巾盒裡抽出紙巾遞給裡邊的人,薄妄趴在枕頭上捏着她綁了骨折固定闆的的手,背肌微鼓,看到紙巾才後知後覺地挽回顔面,冷冷地道,“我沒哭。”
“……”
那剛剛一邊哭一邊……的人……
算了。
鹿之绫不忍駁他的顔面,便縱容地道,“我哭了,手不方便,你幫我擦擦眼淚。”
薄妄睨一眼她的臉,她面色本來還有些憔悴,現在也是嫣紅一片,一雙眼睛越發柔媚起來,哪裡有眼淚。
他接過紙巾在她臉上胡亂擦了擦。
鹿之绫披着他的襯衫坐起來,低眸看向自己被固定好的兩根手指,“這個我特地隻固定了兩根手指,不是整個掌心,這樣還可以戴手套,婚禮上就不怎麼看得出來了。”
不影響美觀。
“你還沒說完。”
薄妄道,被煙熏得嘶啞的嗓子憑添一抹欲。
“……”
她是想說完,他也得給她機會。
鹿之绫暗暗想着,嘴上則道,“事情就是這樣,我的确沒有十足的把握,就是想在警方來之前和他們周旋到底,技術被毀後,電也就停了,我趁機跑出去,學你在栖雪山時一樣和他們捉迷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