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一條風光街被阮家用盡手段開發得七七八八,還好,你老闆我有你在,硬是守到現在。”
老闆說着說着忽然惱起來,一把将手中的雪茄砸到地上,“結果他們跑去搞我老子,我老頭子七十多歲一身的病,現在一家醫院都不收,這麼下去他還能活幾天?”
聞言,站在一旁的阿唐神情平淡。
“阿唐,你再幫老闆一回。”
老闆站起來道。
“老闆要我做什麼?”
阿唐淡漠回應。
“聽說姓阮的最寶貝他那個小兒子,你想法子綁架了向阮家要錢,地我守不住,那我就要阮家狠狠出點血!”
老闆咬牙切齒地道。
鹿之绫聽着心下一驚,手腳逐漸變涼。
“不幹。”阿唐沒有一絲猶豫地拒絕。
鹿之绫的心微松。
“為什麼?”老闆不解。
阿唐站在一旁,一雙漆黑的眸沒什麼溫度,“阮家派人來騷擾幾波,我還回去幾波,暗地裡的事鬧不到警局。綁架,阮家不會善罷甘休,拿了錢我也要進去。”
鹿之绫站在原地,一張臉變得蒼白。
她終于知道阿唐的錢都是從哪裡來的了。
“事後我自會你替想法子跑路,退一萬步說,就算跑不掉,你隻要在警方面前死守錢的下落,這錢就是咱們的!”
老闆拍不到他的肩膀,隻能拍拍他的手臂,“我不拿你阿唐當外人,你四我六,怎麼樣?”
“不幹。”
見他态度這麼堅定,老闆的臉色不太好看,下一秒又笑起來,很是和氣地道,“我知道你為什麼怕進去,你是怕家裡那個小妹妹傷心難過吧?”
話落,整個倉庫陷進一陣死寂。
阿唐站在那裡,颀長的身形僵了兩秒。
下一刻,他緩緩擡起錯落着傷痕的一張臉,漆黑的眸陰戾如殺,老闆沒由來得感到一陣寒意,下意識地往後退,衣領已經被對方死死攥住。
阿唐下了死手,“你他媽跟蹤我?”
老闆被勒得面紅耳赤,當場窒息得連話都講不出來,他狂用眼神哀求。
鹿之绫有些緊張地攥住封振的袖子,正要出去,那邊阿唐似乎松了手,老闆大喘着氣道,“阿唐你别誤會,我看你常常要用大錢,想着你有困難不好說才想關心關心你。”
這套說辭阿唐自然不信。
他狠狠攥着對方的前襟,一個字一個字發狠地道,“你給我聽着,你他媽敢動我妹妹一下,我把你全家都宰了!一片肉一片肉剮下來喂你嘴裡!”
“……”
胖老闆的眼裡生出恐懼。
他終于知道為什麼他的地能在阮家手下守這麼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