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終于知道為什麼他的地能在阮家手下守這麼久了。
阿唐這人狠起來确實玩命,這人是真不玩笑。
說完,阿唐才松開手,轉身去搬貨,剛将紙箱搬起來,老闆又黏上去道,“阿唐,我真沒想過打你那個小妹妹的主意,不過她不是瞎了嗎?你就沒想過給她治治眼睛?”
“……”
年輕男人搬紙箱的動作一頓。
“你那妹妹才十幾歲吧,瞎一輩子得多痛苦,現在醫學昌明,隻要你有錢,什麼事不能辦到?”
老闆繼續遊說,“那可是阮家,随随便便就能掏個一億幾千萬的,别說治個眼睛,給你妹妹換兩隻眼睛都夠了。”
阿唐把箱子搬到推車上,神色冷淡。
老闆見狀又要說,就聽到他不輕不重地道,“我想想。”
……
從超市回來,鹿之绫坐在古筝前,現在再摸上面的筝弦,她隻覺得像刀片一樣鋒利割人。
她慢慢縮起雙腿提上來緊緊抱住,下巴抵在膝蓋上,一雙眼空洞且沒有焦距,眼淚無聲地淌下來。
她真的就是個沒用的包袱啊。
“小姐,要不等阿唐回來,我和他談談?”封振看着她這樣心焦如焚。
“封叔,我們去江北吧。”
她道。
阿唐回來的時候,封振在鹿之绫的示意下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。
阿唐一進門就見滿地的行李,鹿之绫站在桌前正将古筝慢吞吞地收進筝盒裡。
封振默默搬了張椅子往後坐。
“幹什麼,大掃除?”
阿唐睨向鹿之绫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便彎腰準備把地上的行李收拾起來。
“沒有,我準備和封叔去江北。”
鹿之绫站在那裡淡淡地道。
阿唐彎腰的動作一頓,視線落在她看不出喜怒的臉上,又投向封振。
“……”
封振坐在椅子上轉身,背對他們。
見狀,阿唐的臉色倏地沉下來,他緩緩站起來走到鹿之绫面前,黑眸陰沉地盯着她,“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意思,就是想換個環境。”
鹿之绫的聲音與其說是淡,不如說是冷淡,她面無表情地推出面前的筝盒,“這個還給你。”
阿唐低眸掃了一眼,又看向她,語氣也冷下來,“你發什麼瘋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