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鹿之绫不理他,轉身伸出手,摸到椅背上挂着的背包,她提起來背上。
下一秒,背包就被人狠狠扯下來。
“還給我。”
她伸手去搶。
“鹿、之、绫!”
一般家裡大人咬牙切齒叫你大名的時候,就代表要發飙了。
阿唐一把将背包砸回椅子上,冷冷地看着她,“把話說清楚!”
鹿之绫不聲不響地要去拿回背包,手臂被拍了下,他的手勁大,她白皙的手臂當即紅了一塊。
“……”
阿唐的目光一震。
鹿之绫捂着手臂,似乎也來了怒氣,面朝他的方向道,“好,說清楚就說清楚,我隻是覺得我沒必要再承受你的好意了。”
“什麼?”
阿唐聽得隻覺荒唐。
沒必要,他媽的她這一年多不是挺樂意?
“我的眼睛不需要用誰坐牢去換。”她道。
聞言,阿唐愣了下,随即湧上來的是一種莫名的心虛感,聲音都飄了一些,“你跟蹤我?這事還沒确定……”
“如果我早知道你靠做打手來養我,我早就和你分道揚镳了。”
鹿之绫冷冷地打斷他的話,“從前高叔叔和我說你就是個混混、不良青年,我還不信,現在我信了。”
“……”
封振倒吸一口涼氣。
小姐,玩大了啊。
他緩緩轉頭,果然見阿唐站在鹿之绫面前,一張帶傷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雲密布,眼底猙獰得像是随時要把眼前的女孩掐死。
封振忍不住站起來。
男人壓住了怒意,“鹿之绫,你夠膽子就再說一遍。”
“我說錯了嗎?”
鹿之绫毫不在乎地往他胸口裡紮刀子,“你做社會的邊緣人還不夠,還要把名目立在我的頭上,幹嘛?自我感動嗎?我不需要,我嫌髒,我嫌惡心。”
說完,她摘下頭上的發繩用力地砸向他的胸膛。
小蘋果的發繩是他前幾天買回來給她的。
她一頭長發松散下來,發繩也打在他的胸口後掉落,連點動靜都沒有。
“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