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唐抱了她好一會兒才放開,上下檢查看着她,待看到她衣服上的淺色血迹,眸子一緊,“哪受傷了?我帶你去找醫生。”
她搖頭,“是文藍姐的血。”
聽到這話,阿唐朝手術室的方向望去一眼,沉聲道,“她怎麼樣?”
“已經送加護病房了,暫時沒有性命危險,你……不适合去看她。”
封振在一旁道。
現在他和誰走得近,誰就倒黴,離文藍遠一點,文藍還能好好養傷。
“薄妄,我們回家吧。”
鹿之绫擠出一絲笑容道。
阿唐收回視線深深地看她一眼,“好。”
……
回到出租樓,雨中的小廣場上站着許多保镖,他們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立着監視他們,仿佛随時會有下一步行動,令人膽寒。
封振在鹿家呆過,鹿家人行事溫和,從未見過薄家行事如此猖狂的。
他有些心慌。
他年紀大了,兒子也成年了,無所謂,可鹿之绫呢,她才十八歲……
阿唐握着鹿之绫的手,一手打傘護着她往裡走去,像是看不到滿廣場的人一樣。
封振也心領神會地不作聲,不讓鹿之绫擔心。
回到家,鹿之绫沖了個澡,出來的時候,阿唐就在她的房間裡,端着煮好的姜茶,“過來,喝姜茶。”
鹿之绫在床邊坐下來,伸手去接,一勺溫熱适度的姜茶直接喂到她的唇邊。
“文藍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。”
他站在她面前,磁性的嗓音變得十分幽沉,隐隐透出幾分壓抑的戾氣。
鹿之绫沒有說話,隻乖巧地一口口喝着姜茶,直到一碗都喝完,她拉住他的衣袖,“你坐。”
阿唐将姜茶放到一旁,在她身邊坐下來。
人還沒坐穩,鹿之绫就靠了上來,柔軟的身體完全依賴地依偎進他的懷裡,一雙細臂環着他的腰。
沐浴過後的清香直鑽她的鼻尖。
“……”
阿唐喉嚨一緊,背挺得筆直,一隻手無處安放,最後按在床上,手背上青筋獰起。
他低眸看懷裡的女孩,“鹿之绫,别動不動親親抱抱的。”
“就抱一會,我有點累。”
她靠着他道。
這話一出,阿唐的脾氣沒了,“背着人走那麼多路,腿酸不酸,泡個腳?”
他腿常常關節病,她就用泡腳給他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