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到了。”
鹿之绫無奈應下。
怎麼會有他這樣的,别人戴佛珠是為求平安,求心安,他戴佛珠是求牙印……
“回神山。”
薄妄啟動車子往前開去,開着開着,唇角的弧度又升上來。
定情信物。
定情、定情。
他也有定情信物了。
……
将鹿之绫送回梧桐院,跑車停在主樓門前,周圍燈火通明、富麗堂皇,聞達一臉焦灼地等候在門口。
薄妄從車上下來,眼睛就沒離開過自己手腕上的手串。
手表和手串戴在一隻手上,影響手串的美觀。
不好看。
薄妄想都不想地将丁玉君給他置備的上千萬的手表摘下來,扔給聞達。
“大少爺,您終于回來了。”
聞達連忙接住手表,一邊迎他一邊拼命沖他使眼色,示意他進門有雷暴。
不用說,又是薄峥嵘。
薄峥嵘在高位呆習慣了,向來不喜歡别人忤逆他,更不喜歡自己的兒女忤逆他。
煩。
薄妄伸手轉了轉腕上的佛珠子,頓時心情又好起來。
他脫下風衣,大步往裡走去。
果然,燈如白晝的大廳裡,薄峥嵘青着一張臉坐在沙發中央,一左一右坐着郁芸飛和夏美晴,兩邊是兩排孔武有力的保镖,氣勢洶洶。
郁芸飛向來端着溫婉姿态,表情還收斂點,苦口婆心地道,“薄妄啊,你今天是不是被什麼急事耽擱了才會趕不上金融會啊?”
夏美晴則收斂不了,滿臉都是看好戲的心态,陰陽怪氣道,“什麼急事比父親的交代還重要?峥嵘要你陪同出席可是提攜你啊,哦,我懂了,你是薄家的長子長孫,你肯定覺得薄家的一切遲早是你的,根本不用努力。”
這一年來,薄妄在薄氏财團風頭越來越盛,讓郁芸飛和夏美晴都變成了塑料盟友。
看來這一天,耳邊風沒少吹。
薄峥嵘冷冷地瞪着薄妄,臉色愈發難看,視線落在他的襯衫上,那裡明顯沾着一點面粉。
“把金融會推了,在茶樓做一整天的糕點是吧?”
薄峥嵘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。
“做個糕點而已,不用動這麼大的氣吧?”
薄妄無所謂地笑笑,彎腰提起茶壺倒茶,動作語氣皆是一派慵懶,“來,我給您倒杯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