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無所謂地笑笑,彎腰提起茶壺倒茶,動作語氣皆是一派慵懶,“來,我給您倒杯茶。”
他将茶盞遞向薄峥嵘。
“别在這給我嬉皮笑臉的!”
薄峥嵘一把将茶杯砸到地上,狠狠地瞪着他,“薄妄,我看你最近是有點飄了,給我跪下!”
薄妄站在那裡,低眸看向被砸碎的古董茶杯,眸中掠過一抹獰色。
“……”
聞達站在後面,有些緊張地看向薄妄。
完了完了,大少爺是最厭惡先生拿出那一番高高在上的姿态來的,今天神山怕是不得安甯了。
見薄妄站着不動,薄峥嵘火氣更盛,郁芸飛趁機笑着說道,“峥嵘,别這樣,孩子是要慢慢教的,到底是你的長子……”
“我眼裡沒有什麼長子長孫!薄家絕不可能交在一個不務正業的人手裡!”
薄峥嵘瞪着一身逆骨的薄妄道。
“薄妄,你把你父親氣成這樣都不認個錯嗎?”
夏美晴跟說道,别跪,千萬别跪,千萬要挺着。
父子倆兇得越厲害越好。
“你們幾個,把他給我按了!”
薄峥嵘沖保镖們吼道。
保镖們沖過來。
薄妄看着薄峥嵘恨不得要他命的樣子,眼神愈發陰戾。
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沉香佛珠,到底還是平和下來,眼中的戾氣消散,棱角深邃的面容平和下來。
“不用。”
他輕描淡寫地說着,然後便雙腿一彎,直直跪到地上。
地上的茶水滲進他的褲子上。
“……”
郁芸飛和夏美晴見狀都無語了。
怎麼說跪就跪了?
這一年來每次都是這樣,薄妄看着性子是個乖張、混不吝的,惹他老子發火的次數也不少。
次次她們都以為父子倆要幹起來了,薄妄說聽話就聽話,讓她們費心安排的火上澆油都沒地方澆。
剛剛眼神不都狠成那樣了嗎?就跪了?
見薄妄還沒逆骨到上天,薄峥嵘的呼吸沉下一些,冷冷地道,“薄妄我告訴你,你是薄家的長子長孫你就可以肆意妄為,無法無天!你本身就沒什麼文化,還不肯努力學,再這麼下去,别說财團,我一分都不會給你!”
“知道了。”
薄妄跪在地上說道,他垂着眼,看不清晰多少情緒,而他的聲音更是沒什麼情緒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