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之绫坐在副駕駛座上,想着她被改的鬧鈴聲,臉微微發熱,“你别鬧了,現在是你掌管船運的關鍵時期,别亂來。”
船運這一塊對薄家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,薄家最初就是靠船運起家的。
薄峥嵘把這一塊放給他,隻要薄妄做得好,這繼承人就沒跑了。
這個時候結婚,那不是等于在薄峥嵘的禁區蹦迪嗎?
“怕什麼,我們現在過了老爺子老太太的明路,有什麼他們去扛。”薄妄主打一個放肆。
“他們都七八十歲了……”
“所以,這事更宜早不宜遲,等他們牙都掉光了講不話出來,誰去前面扛。”
“……”
孝順的長孫。
鹿之绫在心裡暗暗吐槽,吐槽完她忽然開始緊張起來。
薄妄是認真的,她好像也拗不過他,那這樣一說,三天後他們不就要結婚了?
他們居然就要成夫妻了?
鹿之绫一路緊張回神山,抱着抱枕縮在沙發上繼續緊張。
她對婚姻是一片空白的,看到的倒大多是幸福的,她的父母,爺爺奶奶,薄妄的爺爺奶奶……可是,她完全想象不出來,她和薄妄的婚後是什麼模樣。
隐婚嗎?
聽薄妄的意思不像,他認為薄棠遲早會拿他們的關系說事,還不如直接捅穿了來。
他現在有三叔公、四叔公支持,有船運在手,有老爺子老太太做靠山,這事不是不能捅。
捅穿後肯定會大鬧一場不說,正常夫妻……要睡一個房間。
一個房間。
鹿之绫身上的每個毛孔都緊張起來,忽然她肩膀被拍了下,吓得她差點跳起來。
“之绫你發什麼呆呢?老太太叫你幾遍都聽不見。”姜浮生在一旁笑着問道。
“奶奶……”
鹿之绫連忙坐正,丁玉君笑眯眯地在她身邊坐下來,“馬上就是你20歲的生日了,你想怎麼過?”
“……”
全世界都在提醒她,她要生日了,她可以登記結婚了。
鹿之绫不由自主地将懷裡的抱枕抱得緊一些,“我,我還沒想好。”
她現在滿腦子都不是生日,而是結婚。
“20歲可是個大日子,一定要過得和從前完全不一樣才行。”丁玉君樂呵呵地說道。
“……”
是不一樣,誰20歲生日是被拎去結婚的。
鹿之绫暗暗想着,丁玉君和姜浮生在一旁開始讨論如何幫她過這個生日,一會說辦宴會,一會又說太尋常沒點特别意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