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沒有順暢。
靠。
之前在北港的破旅館裡他也沒這樣。
薄妄站起來,從口袋裡翻出一包煙走到窗口,伸手推開一扇窗,就着冷空氣點燃一根煙。
猩紅的煙尾在夜色中一明一滅,煙霧缭過他英俊性感的面龐。
薄妄用力吸了一口,胸口的燥意也沒退去半分。
曾經讓他惡心到極緻的畫面此刻成了他的奪命勾引。
浴室裡的水聲還在繼續,騷擾着他的每根神經,令他愈發心浮氣躁。
他咬了咬煙,蓦地看到自己腕上的沉香佛珠手串,他将手串拿下來卡在虎口處,一顆一顆撚過去……
煙尾的灰燼落下些許,和外面的雪粒相融一體。
把手串盤到第十八遍的時候,裡邊的水聲終于停了。
要命。
“……”
薄妄把手串戴回去。
浴室的門被打開。
薄妄回頭,吐了嘴裡的煙,“洗好……”
聲音完全啞在喉嚨。
鹿之绫披着一頭的濕漉長發站在浴室門口,身上并未穿上她剛剛的衣服,隻是将純棉的一次性浴巾籠在身上,似抹胸的短裙一般,發梢上的水珠一顆顆落在白得晃眼的肌膚上,再無聲地沒入浴巾邊緣,浴巾下一雙腿纖細而直。
她赤腳而站,睜着一雙幹淨的眼,清純而性感。
“砰!”
薄妄将窗戶重重地關起,手上近乎慌亂地拉上窗簾,将窗玻璃罩得嚴嚴實實。
“你衣服呢?”薄妄問道。
“不小心打濕了,不能穿。”
鹿之绫輕聲回答道。
打濕了。
行,盲人打濕衣服很正常,很合理。
薄妄點頭,“那你先坐,我讓封振給你去買套衣服。”
“我頭發……”
鹿之绫摸了摸自己的濕發,上面的水珠一顆顆墜落,濕了她的指尖。
薄妄的視線随着她的動作遊走,眼睜睜地看着那水漬沾濕浴巾的邊緣,一次性的浴巾很薄,一濕就帶着若隐若現的透……
可她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