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不知道。
他的喉嚨緊了緊,“行,你先坐,我給你找吹風筒。”
“好。”
鹿之绫乖巧地點點頭,往前一步步走去。
薄妄也過去,酒店的房間不大,通道隻有床尾和電視機之間的一條路,兩個人擦肩而過。
薄妄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去。
“诶……”
她低語。
“怎麼了?”
薄妄下意識地低頭,隻一個停頓,腰間的一截襯衫就被白皙纖細的手指抓住,鹿之绫踮起腳,仰頭吻了過去。
吻得有點偏。
她吻在他的唇角,她眨了眨眼,如同一個糾正錯誤的好學生,在他呼吸變重的一瞬間吻住他的薄唇。
淡淡的煙草味道萦繞在她的鼻尖,遊曳在她的每個毛孔。
“……”
薄妄僵硬了身體,五感被動地放大無數倍。
她唇上的柔軟,發梢水珠滴落的聲響,腰間襯衫被小手攥住的力道……無一不在折磨着他。
她吻開他的唇。
薄妄戴着佛珠手串的手環上她的身體,低頭狠狠地吻了回去。
浴巾薄如蟬翼。
他的掌心清晰地感知她皮膚的溫度。
鹿之绫的長睫顫了顫,有預謀地往後退去,放任自己往後仰去,跌坐在松軟的床尾。
薄妄不防她的動作,跟着往下摔去,他一邊膝蓋頂住床尾,生出的痛意完全不值一提。
他伸手撈住她,不讓她完全躺到床上,薄唇追逐着她,放肆纏綿。
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,一顆顆砸開濕潤。
失控。
越發失控。
“你想做什麼?”
摔下懸崖的一刻,薄妄将被她拉到浴巾邊緣的手收了回來,一雙發紅的瞳眸定定地盯着身下的人,低喘着問道。
她不對勁。
鹿之绫往後倒着,一雙細臂纏上他的脖子,又要去吻他。
薄妄躲開,“之之,把話說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