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鹿之绫很想瞪他,又做不到,“你還講。”
“行,我繼續給你讀。”
薄妄拿起下面一封信,結果下面放着的就是程桐的信。
她第一次給鹿信衡的信。
上面的内容比起鹿信衡的洋洋灑灑簡直是太簡短,簡短到隻有一句話——
“你傷得怎麼樣?”
鹿之绫靠在薄妄的懷裡笑,其實前面的書信她媽媽都有看,隻是一直沒回信。
直到她爸爸受傷,媽媽終于忍不住問了。
這一問暴露出程桐吃這一套的短闆,鹿信衡開始放肆賣慘,不是這病就是那傷,鹿家之子混到沒飯吃的地步,再到後面,程桐不想搭理他的時候,他更是絞盡腦汁地給自己添傷……
鹿之绫越聽笑容越深,直到薄妄念完,她都有些意猶未盡。
她好像進去了父母的恩愛世界。
她把下巴支在他的胸膛上,道,“你說我爸爸媽媽還活着嗎?”
她的話裡分明帶着希冀。
即使她清楚當年的爆炸中有鹿家人的DNA,但她知道她三哥活着,她就幻想每個人都活着。
薄妄低眸看着她,目色深了深,良久,他托起她的下颌吻住她的唇。
溫柔的觸碰。
似雲團落進她的掌心,帶着絲絲的涼,又柔軟地嵌進她的身體裡。
“我希望他們活着。”
他貼着她的唇說。
鹿之绫彎起眼笑,“嗯。”
“讀完了,還不肯睡?”
薄妄摸着她的腦袋道。
鹿之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,的确沒有半點睡意,但她不好意思讓他一直耗着陪她,便道,“有點想睡了,睡吧。”
她的謊話成功度在他這裡并不高。
他拍拍她,“我再去找找有什麼可以給你讀的。”
“哦。”
鹿之绫抱了抱他的腰,有些舍不得分開。
這種感覺很奇怪,之前她住梧桐院,他住主樓,每天有見面有分别很正常,但領完證後,她莫名就從心到身都更加黏他,隻是去拿個東西,她就害怕他身上溫度的離開……
“不撒手?”薄妄笑着睨她,“那不讀東西了,我再伺候你一……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