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棠冷笑着說道,看她一直在往後躲,眼底掠過一抹痛色,“姐姐,大哥能給你的,我也能給你,所以,别躲了。”
話落,他捉住她的腳踝。
她的腳踝生得很好看,白皙的皮膚細膩如脂,還有一顆小小的褐痣。
薄棠盯着,像是發現了有趣的東西,伸手去撫摸。
繩子将她的皮膚勒出深深的紅痕,隐隐滲出一絲血絲,有些沒那麼完美了。
薄棠看着躺在床上無能為力的人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伸手将腳上的繩子給她卸了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的肩膀靠到床邊,或許是床尾,是木頭的。
她的呼吸一滞。
薄棠慢條斯理地把繩子扔到一旁,伸手撫摸她腳踝上的傷,心疼地問道,“疼麼?”
“我真是後悔當初幫你。”
鹿之绫似乎是掙紮得沒力了,虛弱地倒在床上,無力地開口。
薄棠的眼底一寒,“後悔幫我,那有沒有後悔幫過大哥?”
“沒有,認識薄妄,我從未有一刻後悔。”
鹿之绫躺在那裡,毫不在乎地刺激着他,“薄棠,你根本就不配和他比,是他不在,你才能以薄家長子的身份生下來,是他沒有提前出現,我才會為了幫你說什麼選你這樣的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
薄棠的膝蓋頂着床邊,聞言,眼神越來越扭曲,握着她腳踝的手越來越緊。
痛意從她腳上傳來。
傷口滲出鮮血,自他指間溢出。
鹿之绫忍着疼痛,繼續道,“不是薄妄搶走你的東西,是你偷了他的人生二十年!”
“你胡說!”
薄棠歇斯底裡地吼出來,原本清俊的臉龐上已經看不到這個年紀該有的清爽盛氣,隻剩下來扭曲到變形的瘋狂。
他激動地撲到她身上,染着鮮血的手發抖地去按她的脖子。
時機正好。
鹿之绫猛地從身下抽出被她硬生生掙紮開來的手,趁薄棠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用盡全力抓住他的頭發往一旁的木頭床邊狠狠撞過去。
“砰!”
重響刺耳。
“呃……”
薄棠自然沒想到她一個瞎子還能有這一出,頭磕在床尾的邊緣痛得眼前發黑,一陣陣腦鳴……
鹿之绫轉身就從床上下來,赤着雙腳憑本能往剛剛的門口跑,她一雙手腕磨得全是血,沿着玉脂般柔嫩的手淌下來。
她不顧一切地往外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