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十幾天都是這樣,而罪魁禍首的薄栖卻沒再來過,連個電話都沒有。
後來還是爺爺奶奶帶着她去了個遊樂園玩耍,把她找薄栖的習慣打斷,她的心思才歇下來。
薄栖在月洞門前站了很久,久到鹿景承都覺得他有些可憐兮兮的,便搖援肩上小團子的小手,“小七,叫哥哥。”
“哥哥好!”
鹿之绫一臉乖巧,眼睛亮澄澄的。
隻是已經沒有之前的黏糊。
“……”
薄栖看着她,才明白程桐說的那一句小七也盼他,隻是一句客套話。
穿得花裡胡哨的鹿景煥聽到聲音從後面站出來。
他年紀小,很多人和事一經而過也易忘,但不知道為什麼,他一直記得薄栖,更記得薄栖當初說什麼做老婆時的眼神。
因此,一見到久違的薄栖,鹿景煥立刻挑釁地沖他擡了擡下巴。
薄栖擡起腳朝鹿景承走過去,擡頭看向坐得高高的鹿之绫,微笑着将手裡的糖盒遞上去,“之之,給你糖果。”
“之之是誰?”
被叫慣小七的鹿之绫感到陌生。
薄栖笑笑,沒說什麼,隻是将手裡的糖盒遞給她,然後淡淡地道,“那你們玩,我去找我母親。”
說完,他轉身離開。
“謝謝。”
鹿之绫把糖盒往鹿景承的腦袋上一放,視線跟着薄栖離開。
“薄栖。”鹿景澤叫住他,“留下一起玩。”
“不用了,謝謝。”
薄栖仍是客氣地說道,但沒有回頭。
樹影在他頭頂上方遮擋住陽光,他沒有表情的小臉完全陷在陰影裡。
鹿景承和鹿景澤相視一眼,怎麼見一次,這家夥就好像更孤僻一點。
鹿之绫把玩着糖盒,找不到吃糖的地方,急得小臉都在用勁,“哎呀,哎呀……”
鹿景承和鹿景澤都被吸引走目光,幫她打開。
……
薄栖一個人回到鹿家給他安排的房間。
鹿家的房子多,連他的客房都是獨立一間,沒給别人住過,櫃子上面還擺着他和鹿之绫一年前拍的合照。
就好像,這裡本來就是他的房間。
窗簾拉開至兩邊,大量的陽光從外面透過來,照亮幾格地闆。
薄栖将角落的畫架擺到光裡,覆上畫紙,拿出調色盤開始畫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