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雪陪着兩人吃飯,不一會兒,一個女傭滿臉急色地走進來,想說些什麼,見到孩子在又生生忍住。
戚雪看向薄栖,她的兒子比她想象的堅韌,也比她想象的更能承擔。
“說吧。”
戚雪往兩人盤子裡夾菜。
“先生吩咐,不準太太您出主樓一步。”女傭說道。
意料之中。
老招數了。
戚雪點點頭,讓她下去後看向薄栖,笑着提議,“阿栖,要不今天不上學了,我們在家裡好好玩一玩?”
薄栖收回筷子,看向她,然後點頭。
……
薄峥嵘的臉一直從大會開始臭到結束,财團上下人人自危,生怕又要發生些什麼。
這幾年薄峥嵘大刀闊斧,行事手法狠辣愈發升級,把财團内部弄得人心惶惶。
“砰!”
薄峥嵘将文件狠狠砸出去,動靜吓得整個樓層一上午連呼吸聲都幾乎聽不見。
把幾個老總罵出去後,薄峥嵘坐在位置上,看着桌上宏圖偉業的計劃書,他難得沒有貪婪與野心,隻剩下滿心煩躁。
他和戚雪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。
是她從周勁酒店走出來的一刻,是她說沒什麼的時候。
起初,戚雪也曾激動地解釋過,到後來,她好像越來越平靜了,也不再執着于解釋,到現在,她竟然動了離婚的念頭。
呵。
離婚。
薄峥嵘的眼神變得陰佞,他拿起一旁的手機撥打電話,聞達在那邊很快接了,“先生。”
“看好戚雪,再讓她跑一次,你在這一行就幹不下去了。”
薄峥嵘冷冷地道。
戚雪是有前科的,那一次,他還以為她是帶着兒子和周勁私奔了,還好,她隻是去鹿家。
“是,太太一直在家,沒有出過門。”
聞達恭敬地報告。
對于戚雪的這幾年,薄峥嵘帶着滿腔的恨意,但聽到聞達這麼說,他一顆心莫名落到實處。
他伸手扯了扯領帶,沉聲問道,“她在做什麼?”
是計劃再跑一次麼?
“太太在陪少爺和鹿家的那小孩玩呢。”
聞達說着轉過身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