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達說着轉過身看去。
富麗堂皇的廳裡,戚雪和薄栖正陪着五歲的小孩玩捉迷藏,小團子藏得特别認真,縮在樓梯下方的花瓶後,卻忘記把小裙子收收好。
戚雪和薄栖還在陪着演。
“什麼?”
薄峥嵘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戚雪早上和他提離婚,被他軟禁後,她還有心情陪孩子玩?
聞達還沒回答,薄峥嵘就聽到電話裡戚雪遠遠傳來的笑聲,她的聲音很特别,是在人聲鼎沸中也可以一下子識别出來的。
那一年的宴會上,人聲嘈雜。
角落裡擺着一些機巧的魯班鎖。
他無聊地随手拿來一個,坐在角落裡擺弄着,眼看能解出來又陷入迷障,他正煩躁地準備扔開時,就聽到有人輕笑一聲,“耐心一點。”
似什麼呢?
那一刻薄峥嵘後來想起也形容不出來,隻覺得那樣一下,軟糯的調子穿過人群精準地落入他的耳中。
好像就是來安撫他的。
他的耳根發癢。
也沒那麼煩了。
他傾身向前望去,人一個一個慢動作地走開,他就見到正和同伴說話的戚雪……
薄峥嵘收回回憶,冷冷地道,“她很開心?”
“……”
聽着這位爺的語氣,聞達都不知道怎麼回答,一再斟酌後道,“看着……是不難受。”
“……”
薄峥嵘想開了聞達。
“啪。”
他将手機重重地甩回桌上,計劃書上的字一個都入不了他的眼。
薄峥嵘面色陰沉到極點,倏地站起身來。
還敢教他的兒子逃課!
瘋女人!
……
“啊啊啊,鴿子飛來啦……”
薄家後面的園子裡養了不少珍稀動物,鹿之绫也不敢去觸摸那些兇的,就隻敢給鴿子喂食。
白色的小鴿子們一見到吃的就朝她撲過來,鹿之绫吓得丢掉鳥食就跑,滿草地亂蹿。
“啊啊啊,救救救救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