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着下着,窗前有人影經過,是薄峥嵘。
薄栖拿了兩顆糖塞進鹿之绫的手裡,起身道,“我離開一下,你吃顆糖休息會。”
“哦。”
鹿之绫乖乖地接過糖,她用小手揉着糖紙,有些無聊還是跟上去。
程桐給戚雪和薄栖安排的是一棟獨立小院,然後将薄峥嵘的客房安排得老遠。
炎炎夏日,薄峥嵘光是走到這裡就走出一身的汗,他靠着門擦掉汗,才清清嗓子踏進門口。
進門的客廳沒人,薄峥嵘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逝,擡腳進去,目光落在牆邊的花木架上。
他走過去,将其中一個瓶子裡的花拿出來扔到一旁,然後将身後的花一枝枝塞進去。
玫瑰紅如烈火。
花瓣嬌嫩欲滴。
這意思夠明顯了……
她不可能還不明白。
可要是還不明白,又往身邊加保镖怎麼弄。
“父親。”
少年的聲音陡然響起。
薄峥嵘手一晃,一枝玫瑰插歪,差點推倒花瓶,他轉頭,故作鎮定地看向薄栖,“阿栖你在啊。”
“嗯。”
薄栖睨一眼他手中的玫瑰,有些莫名。
呆在鹿家這麼閑麼?
薄峥嵘清咳一聲,肅着臉将花全插進去,才轉身在沙發上坐下來。
鹿之绫剝着糖紙靠在門口,一雙清亮的眸子往裡邊看,看着薄栖彎腰替薄峥嵘倒茶,一舉一動都好看極了,比她同桌追的那個愛豆還好看。
“就你一個人在?”
薄峥嵘端起茶杯,沉聲問道。
“還有之之,我在教她學習。”
薄栖站在那裡答道。
“哦。”
薄峥嵘喝茶都沒滋味,壓了壓呼吸才道,“這院隻有你們兩個小孩子,不安全,我在這坐坐。”
“……”
薄栖第一次知道自己在薄峥嵘的眼裡是個小孩子。
鹿之绫把糖含在嘴裡,從左邊挪到右邊,又從右邊挪到舌頭底下,眼珠子骨碌碌轉。
“父親,我有問題想問您。”薄栖站在那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