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,我有問題想問您。”薄栖站在那裡道。
“說。”
薄峥嵘打量着這個客廳,視線又回歸手上的茶具。
這套茶具上的畫是竹刀畫,是戚雪自己刻的。
“您究竟為什麼住進鹿家?”薄栖問得直截了當。
聞言,薄峥嵘不禁擰眉,“你不知道?”
他知道最近風聲四起,鹿家上下也都在猜測他的目的,江南的大小家族找着機會就來拜訪鹿家,不就想看看他是怎麼回事……
他懶得搭理,由着别人猜,但他沒想到,薄栖還會問。
他現在都叫阿栖了,這都不懂?
“不知道。”
薄栖誠實地搖了搖頭。
“……”
薄峥嵘被噎到,不行,這事還得讓薄栖知道,還指着這孩子多遞點台階。
他擱下手中的茶杯,挺正坐直,“我這身西裝,還是當年為了和你母親去度蜜月定制的,光是制作工期就長達三個月。”
少年站在那裡,向來老成的臉上難得有一絲名為卡頓的情緒。
他甚至深思了一下,“父親身材保持得很好。”
十幾年了,還能穿得進蜜月西裝。
“……”
薄峥嵘僵在位置上,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兒子,“我是這意思?”
薄栖十歲被薄峥嵘帶在身邊開始出入财團,年紀小,他對很多事無法理解的時候,薄峥嵘也不會直接說答案,而是冷冷地來上一句,我是這意思?
剩下的,就要靠他自己去想正确答案。
薄栖站在那裡,漆黑的眸緊緊盯着薄峥嵘的西裝,依然琢磨不出答案。
“叔叔你是不是想和雪阿姨再去度蜜月呀?”
見不得薄栖的沉默,鹿之绫咬着糖跳出來,含糊不清地說道。
“……”
薄栖看向她。
薄峥嵘也看過去,心生感慨,合着最大的明白人原來在這裡。
“小七,你看看那是什麼?”
薄峥嵘擠出一抹笑容,看一眼花瓶裡的紅玫瑰。
鹿之绫很上道,脆生生地問道,“送給雪阿姨的嗎,很漂亮哦。”
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