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平靜,周勁會不會失敗一次想蟄伏起來,不幹這一票了?”鹿景瀾猜測道。
如果季懷宗就是周勁,江南搶奪技術失敗,他應該會更謹慎才對,而且季家和薄家關系好,對季懷宗來說,他可以等設備全部進了江北實驗所,借機探查做好萬無一失的部署後再搶奪。
可他們要老是千年防賊,代價反而更大。
話落,薄栖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。
他畢竟也才十九歲,事情考慮不到那麼全面很正常。
鹿景瀾正想安慰他兩句,就聽薄栖道,“周勁也是個人,是人,就有無法理智思考的時候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鹿景瀾不解。
“他不是喜歡研究大腦麼?”
薄栖的聲線冷淡,“那就給他的大腦一點刺激吧。”
“……”
鹿景瀾蹙了蹙眉,這小子……聽起來似乎勝券在握,腹黑型的?
季家,富麗堂皇的廳裡,薄峥嵘和季懷宗面對面坐着下棋。
“峥嵘難得這麼有空,居然想到來找我喝茶下棋了。”
季懷宗笑呵呵地說道,端起面前的茶壺親自給他倒茶。
“你也知道,阿栖這孩子近年來進步很大,把财團裡那幫老油頭都收拾服帖了,我确實不用再像以前那麼操心。”
薄峥嵘淡淡一笑,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上一口,滿身的悠閑自在。
“你好福氣啊,有薄栖這麼優秀的兒子,不像我,勞碌命,一個都指望不上。”
季懷宗如往常一般又是感慨又是吹捧。
薄峥嵘看向他熟悉的眉眼,還是無法完全認同薄栖的猜測。
這個好友是他從小認識到大的,不過中間出國幾年,大家又忙沒怎麼見面,怎麼可能就換了個芯子,怎麼可能做到天衣無縫……
“你啊,老婆都過世那麼久了,該再找一個,還是放不下?”
薄峥嵘似随意般地拉着家常,“也是,你們感情一向好,想當年你摔骨折就是為了她上樹摘蘋果。”
季懷宗也笑,“是打桑葚。”
“不是摘蘋果嗎?”
薄峥嵘愕然。
“不是。”季懷宗哈哈大笑,“你這記憶力大不如前啊。”
“是有點。”
薄峥嵘喝茶,眼底掠過一抹幽色,連這種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,毫無破綻,怎麼可能是周勁……
季懷宗也喝茶,指尖在茶杯杯沿摩挲。
良久,他拿出手機發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