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,她和薄栖還沒在一起。
她問他有什麼想和她說的,他便說了這些。
當時她還不太明白,現在懂了。
每天都能當面說到的早安、午安、晚安,就是他最想和她說的話。
薄栖……
鹿之绫的心髒疼得縮了下,人慢慢睜開眼睛,就見薄栖坐在床邊正低眸看着她,見她醒來他勾了勾唇,嗓音低沉地哄她,“想睡就睡,牛奶明天喝也一樣。”
鹿之绫躺在那裡看向他,眼神寫滿心疼。
她努了努嘴,有很多話想說,但腦袋又被睡意裹挾着,困得昏昏沉沉。
到最後,她隻說了一句話,“晚安,老公。”
說完,她就閉上眼睛沉沉地想睡,下一秒,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脖子,一個身軀籠罩下來抱住了她,嗓音低沉磁性,“再叫一聲。”
雖然兩人已經領證,但還沒有叫過這樣的稱呼。
“……”
再叫一聲什麼?
她要睡覺。
鹿之绫往他懷裡拱了拱,閉着眼睛隻想睡覺。
柔軟的唇落在她的臉上,東一下西一下的,有點癢,她又聽到他誘哄般的聲音,“之之,再叫一聲,乖。”
鹿之绫感覺自己的意識遊離在夢境與現實間,來回拉扯,聽着他的聲音,她睡眼惺忪地睜了睜,“叫什麼?”
“叫老公。”
他盯着她。
鹿之绫忍不住笑出聲,伸出手軟綿綿地抱上他的脖子,“老公,晚安,老公。”
因倦得聲音都有些走調。
薄栖勾了勾唇,低頭吻在她的額頭,“好,睡覺,不鬧你了,老婆。”
“嗯。”
鹿之绫順從地閉上眼,又呢喃着,“你也再叫一聲。”
“老婆乖,睡覺。”
薄栖也很順從。
鹿之绫隻覺得滿心都是歡喜,甜滋滋的,人不住地往他懷裡縮,不停喃着讓他再叫一聲。
後來怎麼睡着的她忘了,隻記得好像聽了無數遍的老婆。
她老公的聲音真好聽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