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不停回響着溫硯禮在公交站牌下跟她說的話。
——有沒有一種可能,我圖你。
——鹿小姐,我,圖你。
她确定她跟溫硯禮真的不熟,也不會自戀到覺得溫硯禮對她一見鐘情。
溫硯禮這樣優秀的男人,身邊是不缺女人的,可他卻說圖她這個有夫之婦,這太奇怪了。
鹿家在京都上流圈子裡隻能算個小豪門,跟溫家這種頂級财閥權貴之家比起來,根本不入流,溫硯禮不能在鹿家撈到任何好處。
他為什麼要幫鹿家,為什麼要跟她做這個虧本交易?
難道,他的目标是……季家?
鹿晚星心亂如麻,氣悶地将臉蒙進被子裡,雙腿踢了被子好幾下。
有沒有什麼高科技,能讓她直接鑽進溫硯禮的腦子裡,看看他到底要圖她什麼啊。
想着想着,她不知不覺睡着了。
翌日清晨,鬧鐘準八點響起。
鹿晚星迷迷糊糊醒來,掌心下意識落在旁邊的枕頭上。
枕頭冰冷無溫,季司予整夜都沒回來。
呼吸短促地疼了一下,她收斂負面情緒,翻身下床,進了浴室洗漱。
鹿家一堆棘手的麻煩事等着她去處理,她現在沒工夫去想季司予的事。
幸好她昨晚回來之後,洗了個熱水澡又提前吃了感冒藥,身體沒有因為淋雨感到不适。
等她換上出門裝下樓,保姆張媽正端着剛做好的早飯從廚房裡出來。
“少奶奶,早上好啊。”
“張媽早上好。”
她走到飯廳的玻璃缸前,拿出魚食,撒了點在水面上。
魚缸裡隻養了一條魚,是一條很漂亮的五花琉金,但因為魚缸太大,五花琉金顯得孤零零的。
看到五花琉金乖乖遊到水面上吃她投喂的魚食,她心裡一陣五味雜陳。
都說魚隻有七秒鐘的記憶,所以季司予對她的愛,也這麼短暫嗎?
張媽端上最後一道早餐。
鹿晚星走過去,拉開餐椅,坐下就開始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