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着下唇,雙手緊抓着安全帶,低着頭盯自己的腳尖,反常的沒有接一句話。
溫硯禮按照她的要求,開車前往那家酒店。
找酒店前台開一間大床房,跟溫硯禮一前一後坐電梯上樓,再到進入房間,整個過程鹿晚星都沒主動說過話。
像是迫切的想要辦成某件事。
進屋之後,溫硯禮徑直走到床對面的小沙發上坐着,姿态慵懶。
“鹿小姐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怪癖?喜歡在睡覺的時候,讓人給你講睡前故事嗎?”
“……”
鹿晚星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情緒,被他這一通玩笑給破壞了。
她幾次深呼吸,才鼓足勇氣,壓着強烈的羞恥心,抖着指尖開始脫外套——
因為是深秋,她外搭一件白色風衣,裡面是一件緞面長袖包臀長裙。
緊身的裙子将凹凸有緻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緻,曼妙勾人。
溫硯禮僅僅是看了一眼,就錯開目光,摸出兜裡的煙盒,低頭點煙。
滑動的喉結,出賣了他内心的一抹不平靜。
都是成年男女,鹿晚星的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風衣無聲滑落到地上,鹿晚星長睫顫得厲害,強忍着内心的恥辱感,勸自己多想想還在醫院重傷昏迷的父親,隻要跨出這一步,父親就有救了。
眼見她要開始解裙子拉鍊,溫硯禮終于出聲了,仍是玩笑的語氣。
“鹿小姐這架勢……季總該不會就在門外吧?我要是真對你做點什麼,季總立馬沖進來逮我個現行,你們給我唱一出仙人跳,打算狠狠訛我一筆?”
“……”
鹿晚星真想誇他一句想象力豐富,不去當編劇真是屈才。
“季司予不會來的,他也沒空搭理我的事。”
溫硯禮吸了一口煙,“那你就不怕這件事被他知道?”
“難道隻有他可以跟初戀情人徹夜泡吧不回家,我卻不可以跟别的男人做點什麼嗎,是他先對這段婚姻不忠誠,他就算知道了,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。”
何況她跟季司予,到現在都還沒有同房過。
之前還住在老宅的時候,季母因為想要個孫子鞏固在季家的地位,催過她好多次,但當時心智低齡的季司予根本就不懂男女之間那點事,她對那方面也沒有經驗,更羞恥去教季司予。
後來季司予的心智終于恢複正常了,卻沒有主動碰過她,在家也是經常去書房忙公務,累了就直接睡書房的沙發。
她的思緒被溫硯禮的聲音打斷。
“鹿小姐,我确實想跟你做一筆交易,但我沒有要逼你的意思,你确定你現在這樣做,将來不會後悔嗎?”
鹿晚星怔愣地看着他。
他長腿交疊,淡定抽着煙,慵懶的眸色興緻缺缺。
是她猜錯了嗎?溫硯禮不想睡她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