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猜錯了嗎?溫硯禮不想睡她嗎?
可她除了這具年輕漂亮的身體,還有什麼值得溫氏财閥太子爺跟她做交易的?
她不想再嘗試去猜這個男人的想法,選擇把話挑明:“溫先生,不是你說……你圖我的嗎?”
“我是說過,但你好像搞錯了我的意思。”
她更懵了。
溫硯禮将煙頭碾滅進煙灰缸裡,起身走向她。
在她屏住呼吸、緊張得全身緊繃時,他彎腰撿起她的風衣,替她穿上。
“我承認我不是正人君子,我對你這副送上門的美好身體很感興趣。”
他幫她整理風衣領子,湊近她耳邊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朵上。
低語:“但是我不喜歡搞強迫,我希望你将來能心甘情願的把身體交給我,你這副委曲求全、為父獻身的樣子,我不喜歡。”
“……”
鹿晚星咬緊牙,忍着男人氣息裡的壓迫感,“沒有委曲求全,我選擇站在這裡,就是自願。”
她搞不懂溫硯禮這個腦回路。
此時此刻的她,如同主動送到狼嘴邊的兔子。
誰吃兔子之前,會在意兔子是自願被吃,還是強迫被吃?
他既然也說對她的身體感興趣,那他吃到不就行了?
溫硯禮輕輕挑起她的下巴,“你的臉上寫滿了委屈,你的雙手抗拒得發抖,你的心裡,還惦記着那個男人。”
“我圖你,但不圖這樣的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可以出手幫鹿家,”溫硯禮轉身坐回到沙發上,一本正經繼續道,“我的條件是,你跟季司予,離婚。”
鹿晚星蹙起秀眉。
她想過他會提很多荒謬條件的可能性,唯獨沒想過他要求她跟季司予離婚。
“我跟季司予的婚姻問題,是季鹿兩家的事,溫家又不能從中撈到什麼好處,你為什麼……”
話沒說完,她忽然想起很重要的一茬,“你是為了慕可柔嗎?”
溫硯禮沉默了幾秒,沒有否認,“誰都知道季司予深愛着可柔,當年也是為了她才出車禍,你們如果離婚,季司予肯定會娶她,我作為她的表哥,自然希望她能得到幸福。”
她臉色微白,輕扯嘴角,“溫先生對慕小姐真好。”
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,那之前的疑惑都說得通了。
溫硯禮為了慕可柔,來解決她這個鸠占鵲巢的季太太,在所有人眼裡,她鹿晚星就是鑽了空子,搶了慕可柔三年的名分。
現在慕可柔回來了,她這個小醜,該被踢出局了。
她垂着視線,良久都沒有繼續說話,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,難以發出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