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兩個當事人都着急,又訓季司予,“多大個人了,怎麼就不知道對老婆體貼一點,看你把晚丫頭折騰的……”
季司予冷着臉。
鹿晚星還在打噴嚏,多穿了一件外套,依然冷得捂緊領口,微微發抖。
兩個當事人誰都不回應。
韓鳳妍滿臉漠不關心,還在生鹿晚星昨晚提季德的悶氣。
有些話季老爺子當着鹿晚星的面不好意思問,一直等早飯吃完,才跟她說:“晚丫頭,你先去車上等一會。”
見他要跟季司予單獨說話,韓鳳妍也很識趣的離開。
老傭人從樓上小跑過來,站到飯桌前跟老爺子彙報,“少爺和少奶奶的卧室床鋪非常整潔,他們昨晚……沒有躺過。”
“沒睡床?”老爺子不解,看向季司予,“你們昨晚在地毯上幹的?浴室?衣帽間?”
季司予揣着手,“我把自己跟她隔離了,什麼都沒幹。”
“沒幹??”
老爺子氣得血壓飙升,“多好的機會啊,那是你老婆,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,你居然能忍住跟老婆隔離。”
他上下打量季司予,産生了深深的懷疑。
“臭小子,你是不是不行?”
季司予理着西裝袖口,淡定悠閑,“爺爺,我跟她不是兩頭配種的豬,這種事情沒有感情積澱的話,做不了。”
“你們已經結婚三年,怎麼就沒有感情積澱了。”
季老爺子凝着臉,焦灼的看着他,“你當初那樣信誓旦旦的說要好好愛她,疼她,為什麼慕家那丫頭一回來,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?”
季司予悶不做聲,幽深的眸子微垂,看不出在想什麼。
他打了兩個噴嚏,又開始咳嗽。
一咳起來就牽動了手術後遺症,每一聲咳都如同撕扯着心肺。
季老爺子趕緊讓傭人去給他拿藥。
一想到他當初的車禍傷到了腦子,因此吃了好多苦,受了好多罪,老爺子原本嚴厲的語氣溫和不少。
“你老實告訴我,你跟慕可柔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?”
*
黑色布加迪赤龍車上,鹿晚星時不時也打一個噴嚏,正在處理銀行對鹿氏集團的催債。
父親如今還在醫院養病,警方那邊全天24小時監控那間病房。
時間久了,集團的人心隻會越來越散。
失去主心骨,大量合作流失,之前的項目還面臨着高額違約。
再這樣下去,集團連銀行的利息都還不起,員工的工資也發不起,鹿氏很快就要被宣布破産。
她強撐起精神力,聯系了幾個之前相熟的名媛小姐,想借點錢周轉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