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般克制的情欲,一旦燃起來。
便如同曠野裡熊熊燃燒的野草,越燒越旺,一發不可收拾。
濕重的裙擺被撩到腰上,鹿晚星掙紮,捏着拳頭捶打他的胸膛,貝齒發了狠。
“嘶——”
刺痛感使季司予終于停下動作,指腹擦了擦唇角。
破皮了,見紅了。
他眉峰蹙起,正要質問,鹿晚星揚手就給了他一耳光。
“不要拿你親過其他女人的嘴,來玷污我。”
她瘋狂用手臂擦嘴,眼睛很濕卻格外倔強,“季司予,我嫌髒!”
不管是那一耳光,還是她擦嘴的動作,她諷刺的話,對于季司予這種矜貴的天之驕子來說,都是極緻的羞辱。
“我髒?”季司予掐住她的下巴,氣得好一陣咬牙切齒,惡狠狠的,“你自己眼瞎,看什麼都覺得髒,老子比你搓十遍澡都幹淨。”
他毫不留情地推開她,攜着滿身怒氣離開了浴室。
“嘭”地一聲巨響,浴室門被他摔得重重關上,整間浴室都好似被他滔天的怒火震懾了一下。
鹿晚星警惕地盯着門的方向。
好幾分鐘都沒有傳來季司予回來的腳步聲。
以她對季司予的了解,剛剛那句話已經觸碰到了他的雷區。
他骨子裡的高傲,不會允許讓他在被扇耳光被嘲諷後,還跑回來想睡她。
她這才松懈下那口氣,将胸口以下埋進冷水裡泡着。
所幸那碗雞湯她喝得并不多,老爺子應該也隻是想給他們同床共枕時助助興,不會用特别傷害身體的藥。
泡一泡冷水,應該能解除藥性。
她太累了,很快脫力得昏睡過去。
深秋夜晚的風,極冷。
季司予濕着衣衫,倚在陽台欄杆上抽煙。
漆黑的夜色使他的眸子也似化不開的濃霧,原本那團郁躁的心火也被秋風吹得拔涼拔涼的。
鹿晚星在浴缸裡泡了一夜,季司予就站在陽台上抽了一整夜的煙。
“阿嚏。”
“阿嚏。”
吃早飯的時候,兩個人不停打噴嚏,臉色都不太好,看起來像着了涼。
老爺子趕緊讓廚師熬兩碗姜湯,語氣半帶責怪,“快入冬了,這天氣确實比較容易着涼,你倆昨晚……怎麼不開空調?”
他比兩個當事人都着急,又訓季司予,“多大個人了,怎麼就不知道對老婆體貼一點,看你把晚丫頭折騰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