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鹿晚星？”季司予将花灑扔到一旁，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，“醒醒。”
沒反應。
季司予邁進浴缸裡，将她綿軟的身子抱到自己腿上。
她的腦袋軟塌塌地伏在他的胸膛上，不停咳水，纖瘦的肩頭顫得厲害。
季司予陰鸷着臉，一邊觀察她的臉色狀态，一邊給她拍背順氣，大掌輕而急。
見她緩過勁兒了，他的語氣依然不耐，“不作死就不會死，嗆這幾下水算給你的一點懲罰，你自己長點記性。”
“憑什麼。”
她無力低喃着，長睫上全是水珠，眼眸裡泛起霧光，鼻子也酸酸的。
明明她什麼都不知情，明明她也是受害者。
憑什麼她要因此受到懲罰。
不争氣的眼淚混着水珠，滴落在季司予的胸膛上，順着他胸肌腹肌的深廓，流進滿池浴缸裡。
兩個人都濕身的情況下，薄薄的衣料緊貼着肌膚，浴室裡澀氣滿滿。
鹿晚星還坐在他腿上，伏着他的胸膛，隐約感覺被什麼頂着，不安分地挪了挪。
“别動！”季司予磨牙低喝一聲，呼吸更重了。
胸腔起伏劇烈，他雙手緊掐着浴缸邊緣，修長指骨根根泛白，極力隐忍，沉聲警告：“不要考驗男人的定力，否則我會讓你後悔。”
鹿晚星腦子暈暈沉沉的，沒太聽懂，又挪了挪，想從他身上離開。
衣料的摩、擦使她一怔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剛那個是……，她猛地擡眼看向季司予。
季司予滿臉玩味，跟她對視，“感受到你老公的強悍了？”
“……”
“要是惹過火了，你承受不住。”
“……”
鹿晚星是慌的，不安的。
雖然穿着衣服，卻仿佛在季司予的瞳孔倒影裡，看到的是渾身赤果、澀欲至極的自己……
她抓着浴缸邊緣，想站起來，想快點遠離季司予這個危險分子。
浴缸極滑，雙腿又軟得沒力，她“噗通”一下，又摔回季司予的胸膛上，摔得腦袋發暈，意識又開始不由控制，濕漉漉的水眸驚恐地看向季司予。
嬌軟的身子砸回來的時候，季司予悶哼一聲，整個人都狠狠顫了一下。
掐着浴缸的手短促地松了一下，随即攥着更緊。
“鹿晚星。”他忍耐力耗盡，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，嗓音帶着幾分沙啞，“這次，你作赢了。”
話落，他低頭吻住她的唇。
百般克制的情欲，一旦燃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