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正在被蠶食,沸騰的血液驅使她做出大膽行為。
然而季司予,就那麼一動不動,居高臨下的睨着她。
一開口,如吐信子的毒蛇,“才裝了幾分鐘的貞潔烈女,就現了原形。”
燈光使他的長睫在眼睑下方留下片片陰影,他的眼神幽深得瞧不清,但他掐緊的雙手滿是暴起的青筋,昭示着他正在克制。
“求我,我考慮成全你。”
鹿晚星喉間溢出無法控制的輕哼,因他這句話,理智短暫回籠,一手扯着他的西褲角,一手奮力捶打他的小腿。
“你!做!夢!”
渾身太軟了,她捶那兩下根本沒什麼威脅力度,反而跟小貓撓癢癢似的,很能惹火。
季司予喉結滑動,看着她的眼神越發幽冷,危險氣息彌漫。
“你要是敢……敢趁機……碰我,我——啊!”
季司予一把将她攔腰扛到肩上,往浴室走。
她慌得不行,頭朝下的姿勢,腦袋反應力更遲鈍了,渾身肌膚卻格外敏感。
季司予的胳膊環着她的腿,季司予的手,放在了她的……
啊啊啊她掙紮,“季司予!”
“我馬上就要跟你離婚了,你不準碰我!不準!”
她喋喋不休地罵着,直到被扔進浴缸裡,摔了個屁墩兒。
以為季司予是打算在浴缸裡強占她,她曲起雙腿,抱緊胳膊擋住胸口,殘存的理智正在被瘋狂侵蝕……
“季司予你要是敢……”
下一秒,冰冷刺骨的水從頭淋到腳,瞬間将她全身濕透。
季司予捏着花灑,将冷水開到最大,毫不留情的淋在她的頭頂上。
她剛剛潑了他一杯冷水,他還她一桶浴缸水。
“清醒點沒?”他呼吸粗重,滿眼都是輕蔑,“下藥,又玩欲擒故縱,鹿晚星,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手段。”
鹿晚星被嗆得直咳嗽,睜開滿是水珠的眼簾,隐約能看到季司予那雙比水還要冰冷的眼睛。
“我沒……”
她想争辯,口鼻全是水,痛苦得無法發聲。
她拼命掙紮着想逃離,又被季司予按回浴缸裡。
浴室裡水花四濺,持續了好幾分鐘。
鹿晚星不通水性,嗆水嗆得快窒息了。
原本漲紅的臉逐漸蒼白,掙紮也越來越微弱。
“鹿晚星?”季司予将花灑扔到一旁,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,“醒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