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晚星沉默,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。
她平靜應下,“好,我現在回來。”
二十分鐘,她打車回了蘭灣别墅。
張媽早早等在别墅門口,本來是準備幫鹿晚星搬行李箱的,卻發現她什麼都沒帶。
“少奶奶空手回來的?”
鹿晚星徑直往别墅裡走,“我就看一眼,季司予呢?”
“少爺在主卧。”
她上樓,三步并作兩步進了卧室。
季司予躺在床上輸液,以往桀骜不羁、意氣風發的男人,此刻雙眸緊閉,唇色蒼白。
醫生明顯已經來看過了,她坐到床邊,掌心摸了摸季司予的臉頰。
确實有點燒,但也算不上高燒不退的程度,她問張媽:“醫生怎麼說?”
“說少爺挂完水應該就能退燒。”
“那看來不嚴重。”鹿晚星半回頭,“電話裡的那些話,是你故意诓我的?”
她正要收回手,季司予忽然握住她的指尖,握得很緊,眼睛依然緊閉,沒醒,像是下意識的行為。
她嘗試将手抽回來,試了好幾下都沒成功。
張媽站在旁邊,龇牙咧嘴的:“就是少爺的意思!我怎麼可能亂說話!而且……我當時的語氣如果不着急一點,你肯定不信嘛。”
季司予上次在車裡才戲耍過她一次,她确實不太信。
右手被季司予攥着,她單手打開手機錄音功能,“來,把你剛才在電話裡的話再說一遍,就離婚協議那句。”
避免季司予醒了不認賬,她得留個證據。
張媽老老實實的複述一遍。
“很好。”鹿晚星收了手機,“我回來過了,人也看了,我就先……”
張媽猜到她想走,慌忙接話:“少奶奶我都守了少爺半個晚上了!我這歲數熬不了夜的,我去睡了啊,少爺後半夜就交給你了哈!”
不管她同不同意,張媽溜得飛快。
“張媽!”她喊了一聲,張媽早就跑沒影了。
她的手被季司予攥着,想走又走不了,仍在嘗試掰開季司予的手指。
但這狗男人很邪門,明明昏迷着,力氣卻很大,她無論如何都抽不回自己的手。
“季司予,你故意整我是不是?”
沒有反應,季司予确實是昏迷發燒的狀态。
她軟了語氣,一如從前那般撒嬌,“阿予,我手疼。”
還是沒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