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結婚戒指弄丢了,我讓小夏幫我調監控找戒指。”
“那戒指找到了嗎?”
她擡起左手,無名指處赫然戴着大鑽戒,“如你所見,我找到了。”
“你确定你不是吩咐夏聲替你銷毀售賣方案的相關監控證據嗎?”
鹿晚星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,“這個鑽戒價值不菲,我怕弄丢了,季司予會找我吵架,所以着急,有什麼問題嗎?”
女助理顯得急切一些,“我沒有問你鑽戒,我在問你是不是銷毀監控證據。”
“無中生有的事,我不回答你。”
女助理顯然有點招架不住了,鹿晚星轉身面向底下的人,化被動為主動。
“關于城南地皮商圈項目的招标會,一直是我在負責,項目小組的相關成員也都是我手底下的人,這次出了方案洩露這麼大的問題,作為總負責人,不管内鬼是不是我,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”
她看了小夏一眼,小夏立刻小跑上台,乖乖将手中文件遞給她。
她舉起那份文件,那是離職申請書,“是我的責任,我不會甩鍋,我知道這次的事情需要給董事會和所有人一個交代,我鹿晚星承認失職,自願離職。”
全場再次嘩然。
高董背着手,不屑一哼,低聲吐槽:“算你識趣,知道自己滾蛋還能保留幾分臉面。”
季司予眉頭皺痕很深,睨着鹿晚星,眼神極度不爽。
難怪她這些天一直憋着不回應。
原來是存了借機離職的心思。
鹿晚星沒有去看季司予,憑想象也能猜得到他這會一定沒什麼好臉色。
能自己做主離職,能讓季司予吃癟無法阻止,她的心情是激動的。
天知道她這幾天為了能铿锵有力的說出這些話,晚上偷偷在被窩裡練習了多少遍。
“請董事會和季總審批我的離職申請。”
諸位董事的目标本來就是将她趕出财團,她既然自願離職,那他們也可以少費口舌,還避免了跟季司予起正面沖突。
董事們彼此交換眼神,求之不得呢。
最後由高董代表說話:“董事會全票通過了你的離職申請,季總的意見呢?”
身為首席執行官,财團内定的繼承人,季司予擁有着老爺子給的特權和底氣,一票否決權。
但最近鹿晚星的事犯了衆怒,财團上下對她頗有微詞,這個時候提出一票否決,隻會寒了人心。
鹿晚星算準了他會以利益為重,卻也說不準這狗男人會突然發癫,成為她離職路上最大的絆腳石,畢竟他有時候真的挺叛逆的。
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,她趕在季司予表态之前說:“還請季總顧全大局,公私分明。”
高帽子都戴上了,全場都在等季司予的态度。
季司予黑眸狠狠冷了她一眼,不爽地摘着袖扣,聲音涼幽幽的,“批。”
高挑女助理立刻上前接手鹿晚星的離職申請,人事部、董事會、季司予正好都在場,省去了要走兩三天的流程,當場就把紅章全給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