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季司予出神了,一個字都沒聽。
他在座位上發現了一枚愛馬仕的男士袖扣。
純黑色,紋樣精緻獨特,像是高級定制品。
他捏在手上把玩,慕可柔也湊過來看,“這枚袖扣,好眼熟……”
季司予這才擡眼看她,“你認識?”
她認真回憶,試圖從記憶裡搜尋到關于這枚袖扣的畫面。
上個月,她的表哥溫硯禮從F國出差回來,好像給她爸送過一枚類似的西裝袖扣。
但剛剛跟鹿晚星一起吃飯的男人,怎麼可能是她爸。
這種想法隻在腦中出現一秒,就被她否定了。
“我想不起來了,或許這些袖扣都長得差不多,你知道的我不太關注這些。”
季司予眸色深沉,抿着唇不言語。
長得不一樣,袖扣的晶面玻璃下是經典機械材質,紋樣卻很特殊,這是高級客戶的手工定制品。
慕可柔小聲催促:“司予,我們快進去吧,秦總和秦太太恐怕都等急了。”
季司予沉默着起身。
穿過走廊時,他無意中擡眼看了看角落的監控攝像頭,又回頭看了看鹿晚星剛剛吃飯的位置,若有所思。
一頓飯吃得心神不甯,他連合同都沒心思談,半下午直接回了财團。
李特助找過來,站在他桌前認真彙報:“餐廳經理說所有監控昨天就出了故障,他們太忙,沒能及時換上新的,今天的餐廳什麼情況都拍不到。”
季司予神色嚴峻,“這麼巧。”
李特助不敢應,他也不清楚是湊巧還是人為。
指關節輕點着桌面,季司予思索着,“那枚袖扣,查得怎麼樣?”
李特助掏出iPad,遞給他,“好像是謝家四少之前在F國的定制品。”
他對比手中的袖扣和iPad上的圖片,的确一模一樣。
“謝子濯?”他半信半疑,“鹿晚星怎麼會被那個人渣盯上。”
謝氏财閥四公子,謝子濯,十足的纨绔拜金,這些年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,上至當紅女星、下至會所女招待,隻要是被他看上的,最後要麼玩死,要麼甯死不從被他逼瘋。
這枚袖扣,氣質高雅,不像是謝子濯那個纨绔敗類會喜歡的玩意。
但是假意借兩個億釣女人,又像是謝子濯能幹出來的混賬事。
“我總覺得事情有點蹊跷。”
袖扣被他緊緊攥在掌心,他垂眸沉思。
鹿晚星不像是能看上謝子濯那種爛德行的男人。
“最好是冤枉了他,否則我打斷他一條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