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去就回，你們聊。”
趁這會時間還早，來的賓客不多，鹿晚星提起裙擺，小跑回别墅。
季司予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，才側目打量慕可柔身上的那條裙子。
慕可柔有點害羞：“司予，怎麼了？”
季司予神情嚴肅：“我記得你最開始不是穿的這條裙子。”
慕可柔小臉一僵，随即笑得更溫柔，“最開始那件我覺得不太襯我的膚色，所以就換成這條裙子。”
季司予沒再多說什麼，一條裙子罷了。
賓客們陸陸續續來了不少，季司予在一堆老長輩紮堆閑談的地方看到了謝老爺子。
謝老爺子高壽，再過兩年就滿百歲了，是全場年紀最長的小老頭。
韓鳳妍是他外孫女，季司予這個外曾孫見了他必須得打招呼。
“外曾祖父，一段時間沒見，您精神頭越來越好，怎麼保養的，教教我。”
謝老爺子被他逗得哈哈大笑，“你這小子，說話就是中聽。”
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，又問：“今晚謝子濯怎麼沒來？”
“那小子混得很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他從來不參與這種場合，這會不知道在哪兒泡吧……”
謝老爺子絮絮叨叨地吐槽了好多，季司予心不在焉，雙手插兜，左手拇指就捏着那枚愛馬仕的西裝袖扣，指腹輕輕摩挲袖扣紋路，若有所思。
撞衫事出突然，鹿晚星也沒有多餘的準備，隻能勉強換上一件雪色流蘇裙。
裙子後背镂空，大片流蘇垂落，裙擺有細閃，夜晚燈光下如同踏着星辰而來的仙子。
漂亮是漂亮，可惜是前幾年她就穿過的舊款。
等她換好衣服下樓，才發現慕可柔陪着韓鳳妍在草坪外圍迎接賓客。
熱情大方招呼賓客的樣子，仿佛她才是季家少奶奶，偏偏韓鳳妍還親昵地牽着她的手，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歡。
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，鹿晚星沒走過去，随手拿了一杯紅酒，一飲而盡。
天色已經黑了，她仰頭望天，勸自己忍忍，再忍忍。
忍過了今天，一切都會好起來。
慕可柔既然這麼想當季家少奶奶，那就讓她當吧。
晚上七點半，受到邀請的賓客們基本都來齊了。
季老爺子坐在首位，底下整整齊齊地跪了兩排的小朋友。
小家夥們聲音清脆，說着祝壽詞，磕頭讨紅包。
季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，給每個人都包了豐厚的大紅包，鹿晚星是那個負責發紅包的人，現場一團和氣。
有老長輩問季老爺子：“你家這個孫媳婦都進門三年了吧，跟他們差不多時間結婚的晚輩，二胎都懷上了，你家這兩位有計劃沒？”
每次一到這種長輩紮堆的場合，總是會聽到不和諧的聲音催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