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食指輕輕推了下他的額頭，“這是最後一次，都十九了，你也該長大了。”
鹿子眠點頭。
想到什麼，他正色說：“對了姐，我覺得季司予有點奇怪。”
“哪裡奇怪？”鹿晚星問。
“他好像變了！”
鹿晚星哭笑不得：“他之前隻是出車禍傷到腦子，暫時變傻而已，又不是真的傻子，他沒有變，這才是他本來的性子。”
鹿子眠沉思着，不說話了。
今天他說起保證書的事質問季司予，季司予當時的反應怪怪的。
就好像……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。
……
從警局出來，鹿晚星就給季司予打電話，沒人接。
她又給他發消息，一個大大的紅色感歎号，讓她知道她被季司予拉黑了。
沒辦法，她隻能聯系李特助。
李特助倒是肯接她的電話，但說話吞吞吐吐的。
“少奶奶，季總他……他現在不想見你，很抱歉我不能把他的行蹤告訴你。你給季總幾天時間，等他氣消了，或許會主動聯系你。”
鹿晚星倒是能等，但鹿子眠目前的情況等不了。
她沒别的辦法了，隻能拿離婚做借口，“我不是跟他談鹿子眠的事，是談離婚的事，他說好今早跟我去民政局離婚的，雖然是因為鹿子眠的原因耽擱了，但他今天下午總有時間吧？”
李特助：“季總下午有重要公務，不得空。”
“那明天呢？”
“明天也沒空……”李特助那邊靜了幾秒，似乎是得到什麼命令，“季總說，如果你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離婚，他沒意見，正好能撇除親戚關系，把鹿子眠快點送進監獄。”
“……”
鹿晚星滿心無奈，“他到底要我怎麼做，才肯放過子眠？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很久。
久到鹿晚星以為李特助已經挂了，才聽見李特助放低了音量，小聲跟她說：“少奶奶，池少約了季總晚上去朋友聚會，就在霧色高級會所。”
鹿晚星呼出一口氣，“李齊，謝謝你。”
霧色高級會所。
男男女女們在一樓舞池區跳着勁舞，燈紅酒綠，縱情聲色。
鹿晚星徑直乘電梯去了六樓，對比一樓的熱鬧勁爆，這裡顯得高雅多了，是專門供給尊貴的客人。
上次也是在這裡，季司予在他朋友們的起哄聲中，選了慕可柔，使她難堪離去。
她一間一間包房的找，終于在608門外，聽見了幾道熟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