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得太急了,酒精迅速上頭,她頭暈腦脹,視線昏花,身子虛浮,往地上倒。
她本能反應的去抓桌角,結果抓了個空,以為會狼狽得摔倒在地,卻摔到了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上。
季司予打橫抱起她,坐回沙發上,托着她的軟臀,将她放到自己腿上,捏着她的雙頰沉聲命令:“張嘴。”
“嗯?”
她很懵。
下一秒就看見季司予俯身湊近,像是又要親她,她連忙推拒他的胸腔,“幹嘛?!”
“你喝太多了,吐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她的教養做不到當着别人面嘔吐這種不雅的舉動,“不用,我還好。”
這會勉強緩過勁了,她看季司予不再是兩個嘴巴四個眼睛,腦袋暈暈乎乎,但還算留有理智。
“季總,酒還沒喝完,你現在心情變好了嗎?”
季司予原本臉色嚴肅冷駭,當着她的面來了波變臉,眉角松懶,語調緩緩上揚:“還不錯。”
“那你……想怎麼懲罰我?”
似乎是對于未知懲罰的恐懼,她咬着紅唇,垂着長睫,睫毛上沾了幾顆晶瑩的水珠,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酒液。
她并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顯得青澀又純欲,漂亮得驚人。
季司予直勾勾盯着她出神,鬼使神差地擡起手,想摸摸她的眼睛。
被她察覺到,偏頭避開他的手。
修長指骨僵在半途中,季司予的眼神漸漸恢複了冷淡,漠然收回手,“重得跟豬一樣,你打算在我腿上待多久?”
鹿晚星猛地直起身,連連後退,拉開跟他的距離,後腰勉強倚靠着高腳桌面,“又不是我要坐你腿的……”
他端起紅酒,将香醇酒液一飲而盡,才一本正經地說:“三天後有一場跨國商務酒會,那天我要跟F國的馬洛裡先生談貿易合作,馬洛裡會帶着他的太太出席,到時候你跟我去。”
鹿晚星問:“這算懲罰嗎?”
季司予默了默,凝視她,“這是你想讓我跟你弟弟簽和解書的條件。”
“好,我跟你去。”
他又說:“這個合作對财團未來的國際發展很重要,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離婚新聞,你懂我意思嗎?”
鹿晚星凝重着臉,“昨天才簽好的離婚協議書,你又要反悔?”
季司予的臉色迅速冷得能凝結成冰,“如果不是為了财團利益,你以為我樂意跟你維持這段無趣的婚姻關系,等簽完合同,你立刻跟我去民政局拿離婚證,一刻也不能耽擱。”
鹿晚星轉身坐到側面沙發,離他遠遠的,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
季司予不屑哼笑一聲。
似乎是起了整蠱她的心思,他玩味大發:“作為懲罰,這三天你跟我回蘭灣别墅,你弟弟打傷了我,你就替他贖罪,替他照顧我,直至我的傷痊愈。”
鹿晚星頗為嫌棄地盯着他嘴角的那一抹青痕,“這點傷你自己擦個藥,明早就消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