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難得不怼自己,古裡古怪的。
但鹿晚星知道分寸,每個人都有秘密,她不會越過那條紅線去深究韓鳳妍的秘密。
“那媽你慢慢吃,我先回去了,免得耽誤太久,合作方覺得怠慢。”
“嗯。”韓鳳妍不鹹不淡地應了聲,等鹿晚星徹底消失在拐角處,又左右張望,重新關上門。
她白着臉,坐到男人旁邊,“糟了,看鹿晚星那樣子,八成已經發現了我的秘密,她最喜歡跟老爺子告狀,這事一旦被老爺子知道,我就完了……”
她不敢去想後果,頭痛扶額,低罵:“怎麼偏偏被鹿晚星撞見,這個兒媳婦從來不服我管教,不是個省油的燈。”
越想越氣,她獨自抓狂,“這個女人天天念叨着要跟司予離婚,怎麼還不離啊,她就該快點滾出季家才好。”
她身側,氣質成熟尊貴的中年男人伸手,親昵地摟住了她的腰,磁性渾厚的嗓音安撫:“乖,不生氣。”
“她拖拖拉拉不肯離,那我幫她一把,讓她永遠都不想再踏進季家的門。”
鹿晚星提着從雲帆酒店打包的餐盒回到蘭灣别墅。
電子鎖傳來聲響,客廳沙發上的男人立刻側頭看過來。
季司予的眼神是冷的,語氣是幽怨的,“晚歸十五分鐘,我看你挺悠閑的,不知道家裡還有受害人在餓着肚子等你?”
鹿晚星很淡定地走向餐廳,一邊打開餐盒給他布菜,一邊随口回:“從市中心那邊回來,有點堵車。”
他跟着起身進餐廳,鳳眸落在餐包盒上,“雲帆酒店,你晚上也是在那裡應酬?”
“對。”
季司予眼神更沉。
雲帆酒店是溫氏财團旗下的,自家有更高規格的酒店不去,偏偏要去雲帆。
“是去應酬,還是去會情郎?”他語氣輕佻,問得好似很随意。
鹿晚星回頭看了他一眼,他正好擡眼看她。
四目相對,鹿晚星莫名覺得他這樣有點像抓包晚上偷吃回來的妻子。
“應酬,不止我一個人。”她答得坦蕩蕩。
季司予也沒再說什麼,像是真的随口一問,慢條斯理地吃飯。
自從離開了季氏,兩人白天要各自工作,晚上才能相處一會。
三天時間匆匆而過。
跨國商務酒會當天,季司予難得配了司機,開了家裡的加長版勞斯萊斯禮賓車出發,先去鹿興科技接鹿晚星。
鹿晚星穿了那次跟慕可柔撞衫被換下的淡藍色珍珠魚尾裙,上車時,季司予眉頭一皺,卻也沒說什麼。
“今晚不需要你做什麼,你隻需要安安靜靜待在我身邊,當個花瓶。”
鹿晚星沒什麼神采地點頭應下,手輕輕捂着小腹,精緻妝容和口紅顔色遮蓋了她的蒼白虛弱。
半下午的時候沒發現月事來了,喝了點冷飲,這會小腹隐隐作痛。
十多分鐘,豪車抵達酒店樓下,鹿晚星挽着季司予進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