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霞滿臉安慰。
鹿子眠的高興全寫在臉上，趕緊遞上鸢尾花，“恭喜我姐擺脫婚姻的墳墓，重獲自由！”
季司予和一衆季氏律師們走出來時，正好看見鹿家人祝賀離婚這一幕。
律師們面面相觑。
離了婚還能這麼高興，不知道的還以為鹿晚星是得獎了呢。
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，季司予雙手插兜，氣息陰沉。
鹿晚星那邊笑得有多開心，他這邊的臉色就有多冷。
“鹿晚星。”
他陰恻恻喊。
鹿晚星回頭，一看見他那張冷臉，心情就不那麼美麗了，笑容凝住。
鹿子眠立刻擋到她身前，氣勢洶洶地挽袖子。
“季總還有事嗎？”她撥開鹿子眠問。
季司予走到距離他們兩米的位置，停住腳，語氣不鹹不淡：“家裡那條五花琉金，水産獸醫說是沒換水，感染了，這幾天都要死不活的，你什麼時候回來把那條魚帶走。”
提及那條魚，鹿晚星的心口還是短促地疼了一下。
她無所謂一笑，“既然要死了，那就扔了吧。”
季司予臉色更沉了，“你自己的寵物，要扔你自己來扔，我沒空幫你善後。”
“我說過了，那不是我的魚。”
她平心靜氣道：“季司予，那條魚，當初是你自己要養的，我把它當成寶貝，是因為我一直把你當成寶貝，但是現在我不稀罕你了。”
她連他都不要了，又怎麼會在乎一條魚的死活。
季司予眉心蹙得很緊，表情很冷，眼圈卻有些紅。
他是茫然的，像是根本不清楚那條魚的真實來曆。
“鹿晚星。”
眼見鹿晚星一行人就要走出法院大廳，他又叫住她，涼幽幽警告：“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，離了婚，你最好不要後悔。”
鹿晚星沒有回頭，也沒有回應，踩着高跟鞋，步子堅定地邁出大廳，邁向自由。
甯霞一行人跟着離開。
鹿子眠走在最後，沖季司予癟嘴，呸了一聲：“我姐才不會後悔呢！狗渣男，我姐這麼好的老婆不知道珍惜，你他媽等着腸子悔青吧！”
“走啦。”甯霞去拉他。
鹿晚星輕輕打了下他的嘴，“髒話連篇，誰教你的？”
鹿子眠捂住嘴，秒變乖乖小狗。
一家人氣氛和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