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氣氛和諧。
季司予站在原地，一直盯着那道纖柔的背影，修長指骨按了按心口的位置，黑眸黯淡。
心裡好像突然缺了一塊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。
律師問他：“季總，您不舒服嗎？”
他将手揣褲兜，恢複平時的矜傲模樣，“沒事。”
“那我們從後門走吧，大廳圍了一堆記者媒體，怕是又要耽擱好幾分鐘。”
兩人離婚判決生效的事，當天就沖上了熱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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熱度持續了半天，季氏公關部删熱搜，降熱度。
這件事很快就在網上沒了聲音，鹿晚星和季司予畢竟不是明星，普通人也就看個樂呵。
……
當晚，季司予參加了朋友聚會，一群人舉杯慶祝他恢複單身。
他胸口堵得很，面無表情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衆人看出他興緻不高，也不敢再多說什麼，唱K搖骰真心話大冒險玩起來。
慕可柔坐到季司予身邊，十分善解人意道：“離婚和失戀的感覺，大概差不多吧，幾年的習慣和依賴會使你短暫的難以接受，但我相信司予分得清楚，依賴感不是愛情，對嗎？”
季司予垂眸沉默，臉色諱莫。
有從舞池那邊回來的公子哥，小聲哔哔：“我剛剛好像看到嫂子……啊不是，是前嫂子，離婚她好像非常高興，玩得挺嗨……”
池良撞了下他的肩，示意他看季司予的表情，不要再提鹿晚星。
季司予收斂陰沉氣息，滿臉雲淡風輕，将骰盅随意往桌上一擱，“你們玩。”
他起身，就在大家以為他要去樓下卡座找鹿晚星時，他躺倒旁邊的貴妃椅上，長腿随意搭着沙發扶手，閉眼微寐，像是醉了。
慕可柔想過去說點什麼，被池良拉住，貼着耳朵說：“就算予哥不愛鹿晚星，離婚是鹿晚星提的，高傲如他，哪裡受得了這種氣，他心裡不痛快，你讓他自己待會吧。”
主動離婚和被離婚，差别還是挺大的，後者是個人都會不爽。
慕可柔：“……”
包房裡很嗨，貴妃椅那邊卻格外安靜。
季司予可能酒喝多了點，腦子暈沉沉，卻睡不着，胸口堵着一團郁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