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媽站在旁邊,搖頭,“不清楚。”
她想了想,又說:“不過我還在老宅的時候,有聽說少爺因為這條魚鬧出過一件大事。”
季司予在記憶裡梭巡,并沒找到關于這條魚的支離碎片。
“聽說是去年年初的事,四爺家的宸小少爺把魚缸打破了,這條魚缺氧死了,少爺暴怒,差點沒把宸小少爺打死,後來少爺因為這件事挨了一頓極狠的家法,魚沒了,少爺崩潰得要死要活,還絕食……”
季司予聽着就覺得荒謬,搖頭失笑。
居然為了一條魚打季一宸,挨家法,崩潰絕食。
他心裡沒有一絲漣漪,神色冷然:“果然那幾年被鹿晚星PUA得太嚴重,隻有傻子才幹得出來這種荒唐事。”
張媽不敢搭腔。
那時候的季司予,就是個單純可憐的傻子啊。
雖然滿臉都是不屑,但季司予用筷子夾魚的手絲毫沒松開,不讓它翻肚皮,胳膊紋絲不動地舉着,“後來呢?”
“好像是少…前少奶奶把魚弄到水産獸醫那裡去,做了什麼手術,把魚醫活了,少爺之後就沒再鬧騰過。”
季司予面無表情,思索着。
鹿晚星确實挺會算計,用挽救一條魚,讓一個傻子感覺到救贖,從此對她言聽計從。
他不再是個傻子,不再言聽計從,對她沒了利用的價值,就像這條魚一樣,被她毫不留情的抛棄。
張媽在旁邊眼珠子都瞪圓了,“少爺!你再用力這條魚要被你夾死了!”
季司予倏地回神,松了手上的力道。
他盯着那條魚,心裡總覺得憋着一股悶氣,無法宣洩。
想到什麼,他冷漠吩咐:“張媽,你去把鹿晚星沒帶走的東西都打包,明天給她打電話,讓她自己回來拿。”
“少、前少奶奶上次搬走的時候,收拾得很幹淨,家裡基本沒什麼她的東西了。”
“怎麼沒有。”季司予不爽,“衣帽間放着她的那些名牌包,梳妝台還有那些高定珠寶,她是故意不拿走,想讓我睹物思她?”
“……”張媽說,“前少奶奶說,那些花的是少爺的錢,都是少爺的東西。”
“她拿夫妻共同财産買的包,怎麼不算她的東西,我又不用她那些花花綠綠的包和首飾。”他想了想,“全部打包給她,我看着心煩。”
“好的。”
張媽轉身上樓,又被他叫住,“順便把我的行李也收拾出來。”
“啊?”張媽大驚,“您也要搬?”
他輕嗯了聲,“明天搬去東都那套小别墅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