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晚星背影有些局促,“很正常,但我、我不習慣。”
溫硯禮有被她這副純情的樣子取悅到。
雖然結過婚,但她對成年男女的那點刺激、激情,還懵懂得像個小姑娘。
他系上睡袍紐扣,“我衣服穿好了,你可以轉過來了。”
鹿晚星這才轉身,走過去,将水果禮盒放到他床頭櫃上。
“不知道你喜歡吃些什麼水果,我每樣都買了一點,算是我的賠罪。”
溫硯禮說:“這是季司予的錯,又不是你的錯。”
“始終是因我而起,是我對不住你。”
她找來凳子,坐到溫硯禮床對面,跟他隔了半米,“你的傷怎麼樣了?”
“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溫硯禮視線下移,無意中注意到她左手無名指處的婚戒,輕笑着提醒:“晚星皮膚白,十指纖纖,很适合戴首飾。”
她的注意力跟着轉移到手上,擡起左手,這才注意到婚戒,愣住。
“戴了三年,都戴習慣了,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回事。”
她平靜摘下婚戒,放到包包的内置夾層裡。
無名指處還有因為長時間佩戴戒指而壓出來的戒痕,她指腹摩挲,試圖将那道痕迹撫平。
溫硯禮注視着她的所有動作,“晚星今天除了是替季總道歉,也是想問問我鹿伯父的官司吧?”
她沒有藏着掖着,“是。”
溫硯禮正色:“我問過越京,目前的證據也能打官司,隻是風險有點大,晚星要不要再找找線索,或許應該在家裡也找找?”
鹿晚星沒有立刻回答,沉思。
之前她的調查目光都是放在外面,沒有想過家裡。
背後整治父親的大财閥如果真是謝氏,是因為跟謝氏的合作談崩了,那問題的源頭應該是出在某個項目産品上。
或許她可以在父親書房裡找找未公開的科技産品手稿,說不定會對官司有幫助。
經他一提點,鹿晚星豁然開朗,立刻起身,“那我就不打擾溫先生休息了。”
溫硯禮善解人意地點頭,“去吧。”
半個小時,鹿晚星直接開車回了鹿家。
剛到家門口,她注意到一個高大卻鬼祟的男人身影。
那人拎着大紙箱子,往别墅裡面不停張望。
等走近了,鹿晚星認出對方。
是蘭灣别墅的保镖。
“你來這裡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