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(第2頁)

水産獸醫看了看那條造孽的魚,又看了看氣息低沉的男人,滿臉苦逼。

“季先生,這條魚……神仙來了都救不了。”

季司予不信,“去年這條魚缺氧死過一次,你都能救活,這次也一定可以。”

“……”

那次是鹿晚星買了條新的,假裝成魚救活了,拉着他對季司予連哄帶騙。

如今被季司予質問,他無法解釋,被坑到陰溝裡了。

季司予冷着臉,涼幽幽命令:“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,必須救活它,救不活,你從此以後别想在京都開魚店。”

“……”

水産獸醫欲哭無淚,為了保住飯碗,隻能先應付他,“我一定盡全力,您給我幾天時間,我去查閱資料,我去給它做手術。”

“您留個電話給我,等醫好了,我打電話給您,行嗎?”

季司予報了手機号,沒有再為難他。

等這條街道徹底看不到季司予的身影,水産獸醫立刻打電話給鹿晚星。

他又氣又哀嚎,“季先生把魚養死了,又來找我醫治,醫不好就要砸我的店,鹿小姐,你可害慘我了!”

鹿晚星正在開車,用藍牙耳機接聽的,情緒平靜,“他開的價估計足夠買下你整個店的魚,你就給他換一條差不多的五花琉金,兩天後再跟他說醫好了,不就行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水産獸醫很擔心,“萬一他這次又能發現不對勁怎麼辦?”

“怎麼可能。”

鹿晚星不信。

他是季司予,他不是那個執着一根筋的傻子阿予。

猶記得上次季司予還跟她說過——“一條寵物魚而已,還不配我一直記得。”

她紅唇抿着諷刺,“不過是一條魚,成年人的世界那麼忙,他怎麼可能會記得魚的花色。”

“也對。”

水産獸醫無奈,隻有繼續用這個辦法敷衍季司予了。

鹿晚星那邊剛好抵達溫硯禮的别墅。

将保時捷918停進小車庫,她提着水果禮盒上樓。

不知道是不是傷到骨頭了,溫硯禮的傷好得特别慢,直到今天才能勉強下地走路。

鹿晚星到主卧的時候,他正坐在床邊,睡袍褪到半臂間,正在給胳膊上的青紫上藥。

睡袍是敞開的,鹿晚星一眼就瞧見他白花花的腹肌、胸肌。

見他朝門邊看過來,鹿晚星立刻背過身去,“抱歉,我不知道你在……”

溫硯禮忍俊不禁,“晚星,我是男人,男人露上半身不是很正常?”

鹿晚星背影有些局促,“很正常,但我、我不習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