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棟爛尾樓都仿佛被震懾了一下。
兩個小混混迅速跑到沒有圍牆的邊緣往下看,一輛黑色布加迪赤龍的車前蓋,狠狠撞在這棟樓的承重柱上,車座駕上卻沒有人。
“老大,有人來了!”
“啊——!!”
慘叫聲快突破天際,離樓梯最近的小混混應聲倒地,後脖子血肉模糊。
季司予跑上樓的時候,順手撿了根鐵棍。
此刻鐵棍上沾着血迹,滴答滴答。
他滿臉陰戾,如地獄走來的黑羅刹。
刀疤男不屑一顧,“一個人就敢闖進來救人,你也太不把我刀哥放在眼裡。”
一個眼色,旁邊九個男人立刻拿起武器,将季司予圍住。
季司予脫下西裝外套,挽袖口,露出的精壯小臂青筋分明,一副随時準備幹架的氣勢。
“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,你們現在跪下,說出幕後主使,我興許還能饒過你們。”
他接到保镖彙報鹿晚星失蹤的電話,立刻就去警局查了鹿晚星的手機定位,隻不過是超跑馬力足,他來得比較快。
“狂妄。”刀疤男一揮手,幾個男人揮起武器,同時向季司予攻擊。
一打九,混亂激烈的場面看得鹿晚星心驚肉跳。
“季司予小心!”
她剛說話,刀疤男一把将她薅起來。
季司予是學過散打的,下手又狠又準,但對方是道上混的,身手也不弱,人還多,季司予憑借着鐵棍較長的優勢,打傷了四五個人。
“沒想到這年頭還能看到英雄救美這種戲碼,真是精彩。”刀疤男手中的刀抵住鹿晚星的脖子,将她帶到樓的邊緣處。
“我數三個數,你如果不住手,我就割斷她的喉嚨,或者把她從八樓推下去。”
“一!”
才剛開始數,季司予沒有猶豫,直接扔了手中的鐵棍,嘴角懶懶淺勾,“欺負女人能有什麼征服欲,來征服我。”
旁邊離得最近的人立刻撿起那根鐵棍,高舉起,朝着他的後背猛砸——
“季司予!”
伴随着鹿晚星一聲驚恐的喊,鐵棍重重砸到季司予寬闊的脊背上。
他悶哼,身體隻是微微傾了一下,腳下紋絲不動,絲質白襯衣很快浸出一道猩紅的血痕,觸目驚心。
劇痛侵襲,冷汗從額角顆顆迸發,他卻朝着刀疤男挑眉,似乎無聲說“就這點能耐”,極其挑釁。
居然沒被打趴下,執鐵棍那人跟刀疤男交換了個眼神,又瞄準他的左腿,牟足勁。
嗖啪——
破風聲狠辣,季司予左膝砸在地上,單手撐地,重重喘息,俊美的臉龐疼白了幾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