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風聲狠辣,季司予左膝砸在地上,單手撐地,重重喘息,俊美的臉龐疼白了幾寸。
刀疤男心情很好,“你說得沒錯,征服你這種硬骨頭,确實更有趣。”
他掃了手下人一眼,“綁上。”
季司予雙手被反剪,繩子捆得結結實實。
位置已經暴露,刀疤男指揮着手下先轉移陣地,将鹿晚星和季司予扛上面包車,塞進後備箱裡。
後備箱空間狹小,兩人的身體緊貼着。
不知道是不是傷口疼得狠,季司予冷汗淋漓,腦袋靠着她纖瘦的肩頭,深喘着。
鹿晚星心跳得很快,一陣後怕,試圖查看他的狀态,但空間太小,手腳都被綁,她動彈不得。
“你有沒有事?”
他輕扯嘴角,“死不了。”
剛才他被鐵棍打,鹿晚星看得要窒息了,生怕對方砸的不是後背和腿,是他的後腦勺。
想到那一幕,她又擔心又生氣,“你真以為自己是鋼鐵之軀,還是以為自己有九條命,居然敢一個人先闖上來。”
“我不出現,你舌頭就沒了,怎麼?以後想當個啞巴美人?”
季司予語氣懶洋洋的,一如平常閑聊似的,絲毫沒有被綁架、即将赴死的覺悟。
“……”鹿晚星沒好氣的說,“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,鐵棍打不疼你?”
他腦袋湊近她的頸窩,額頭貼着她的頸間肌膚,蹭蹭。
明明被打慘了,卻還在笑,“确實還好,不如你之前請我吃的耳光疼。”
“……”
神經病。
她扇耳光的力度,能跟一個有身手的成年男性拿鐵棍砸的力度相比?
都要死了還沒個正經,她不想理他了。
“鹿晚星……”
他的聲音很輕,像是猶豫,又像是太虛弱。
越來越蒼白的唇角微微張合着,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大腦被身體的劇痛感侵占,鼻尖卻能嗅到鹿晚星身上的香氣。
好蠱人的香,多聞一聞都會上瘾似的。
“你今天擦的什麼香水?”
“……”
鹿晚星不愛擦香水,但有點佩服他死到臨頭的松弛感,搞得她也沒那麼緊張害怕了,“這叫前夫孤獨終老香。”
她回答的時候,季司予剛好也在說話,“我…後悔了……”
她沒聽清,“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