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晚星是故意不要，也是故意吊韓鳳妍的牌。
她一整把麻将都在給韓鳳妍做局，會記牌會算牌，還會挖坑，她哪裡是不會玩，在場四位太太加起來都沒她會玩。
秦太太看破不說破，幫腔：“或許這就是新手保護期吧，晚星這一輪的運氣确實很好。”
滿番點胡，韓鳳妍這一輪就輸了35萬。
她将鹿晚星恨了兩眼，咬牙：“一次運氣好，不代表次次運氣好，再來。”
前兩年韓鳳妍就帶鹿晚星參加過類似的牌局。
她印象裡鹿晚星麻将玩得特别菜，一直點胡給她，輸了不少錢，那次她一個人赢了所有人，高興了一下午。
季司予那時候還沒有恢複心智，像個小尾巴一樣黏着鹿晚星，困了也要靠在鹿晚星懷裡睡，她嫌丢人，就沒再喊鹿晚星一起打麻将。
那次她運氣爆棚，之後就再也沒遇到過類似的好運氣。
輸給誰都行，輸鹿晚星不可能。
想起往事，她來了信心，“方才是我頭疼狀态不好，現在我要認真玩，鹿晚星，雖然你是小輩，但牌桌上一視同仁，我不會再讓着你，我會讓你輸光。”
鹿晚星紅唇勾起明豔，笑得溫婉，“輸了就是我技不如人，怎麼會怪韓女士。”
秦太太将兩人來回打量，默默吃瓜。
第五把、第六把……
鹿晚星每把都能組清一色，隻吊韓鳳妍的牌，三把韓鳳妍就輸了上百萬，然而這才剛開始玩。
就算是傻子，也該察覺到鹿晚星的刻意針對。
韓鳳妍也意識到她今天的牌技根本就不是個菜鳥，“鹿晚星，你在跟我玩扮豬吃老虎？！”
鹿晚星滿臉無辜茫然，眨眨美眸，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，每次都能摸到特别好的起手牌，難道是老天爺看不下去，覺得韓女士虧欠我，所以要通過這種方式彌補我？”
韓鳳妍一噎。
其他幾位太太面面相觑。
回想起那次跟鹿晚星打麻将的運氣爆棚，鹿晚星摸牌和看牌的手法依然青澀，韓鳳妍打消了覺得她很厲害的念頭。
或許真的是運氣使然，又或許……
她将面前的牌推倒，“玩累了，休息一會，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鹿晚星跟着起身，朝另外幾位太太禮貌道：“我也想去洗手間，失陪一會。”
從棋牌包廂出來，韓鳳妍能感覺到鹿晚星跟在她身後。
柔軟的地毯鋪滿了整個酒店走廊，使她聽不清鹿晚星的腳步聲，她沒回頭，不由得走得更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