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鳳妍告訴他,鹿晚星是為了拿季家給的一個億彩禮去救鹿氏公司,才願意跟他結婚的,那三年鹿晚星精神控制他,把他訓成了隻聽她話的舔狗。
他便開始反感,厭惡。
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,都是為了利益選擇他,把他當成獲得權勢的工具。
後來,有人拿着他癡傻時期被欺辱過的視頻,故意刺激他,他完全不能接受視頻裡那個狼狽屈辱得像條死狗的男人是自己,他把那群人全部收拾了,對前三年的事産生了抵觸情緒,也抵觸鹿晚星這個完整見證者。
之後對鹿晚星的各種冷待和漠視,一點點從腦海裡閃過。
他忽然意識到,是他親手把鹿晚星推開,是他弄丢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全心全意愛他的人。
天色已經黑透了,晚上八點半。
這個時間點,鹿晚星跟溫硯禮吃完飯沒有?
他拿出手機,給夏聲發消息。
沒兩分鐘,夏聲回複:
季司予沒有猶豫,果斷開車去了金色酒吧。
……
吧台前,鹿晚星點了兩杯特調白蘭地,跟溫硯禮碰杯。
溫硯禮問:“我對晚星來說,算好朋友嗎?”
自從喝酒傷了胃,鹿晚星的酒量就變差了,幾杯特調喝完,她已經有點暈乎,小臉醺紅,美眸迷蒙。
她單手托腮,渾然不知自己的笑容落在男人眼裡,會有多勾人,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,“算。”
“那以後能不能不要叫溫先生,這個稱呼總感覺很有距離感。”
她歪頭問:“那該叫什麼?”
“就叫……硯禮。”
“硯禮?”她逐字逐句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,使他那雙桃花眼彎起滿意的笑。
“為什麼心情不好,晚星可以告訴我嗎?”
鹿晚星将那杯特調白蘭地一飲而盡,趴在桌台上,懶洋洋的,什麼都不肯說,安慰自己,“再傷痛的情緒,也會被時間抹平。”
“時間抹不平真正的傷痛……”
醉意上頭,她半眨長睫,昏昏欲睡,已經沒太認真聽溫硯禮說什麼。
溫硯禮俯身觀察她的狀态,輕言細語:“你告訴我為什麼心情不好,我跟你分享一個我的秘密,怎麼樣?”
她沒有回答,已經徹底閉上眼,睡過去了。
溫硯禮伸手撫摸她的發尾,自顧自地跟她分享秘密。
“我跟你的第一次見面,不是在你嫁給季司予第一次參加的那場宴會,我跟你認識的時間,比你認識季司予的時間要更早……”
他像是陷入什麼美好回憶,唇角不自覺勾起,“晚星,我的秘密就是,我喜歡你很久了。”
季司予一路找過來的時候,正好聽見溫硯禮那句表白。